吃着菜呢,房门忽然被敲响。

萧承辞吐露出一个字,“进。”

一位身姿高挑却不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

裴芝瞧着,眉眼间,与萧承辞有几分相似。

男子走进来,就要对萧承辞行礼。

萧承辞抬手,“这是在外面,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三皇子没有再坚持,他侧目看见屋内还有一个女子,诧异过后,友善地朝裴芝点头。

裴芝起身,回了一礼。

三皇子笑得灿烂:“殿下吃着可好?有没有哪里需要改善的?”

“做生意一事上,孤是外行,至于菜肴,宫里退下来的老师傅,手艺自然是没的说。”

三皇子连忙感叹,“有殿下这话,我这心也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三皇子没有久留,就是过来打个招呼,顺便说一会有表演,他们打开窗子便可以看到。

三皇子临走时,忽然又说了一句,“殿下,今日二哥也来了。”

三皇子怕太子误会,为表忠心又说了一句,“二哥来,虽非我邀请,我也不要驱赶。”

二皇子好歹也是个皇子,不管是为了表面功夫还是其他,三皇子都是不能赶人的。

萧承辞自然不在乎这些,“无事。”

“二哥就在隔壁包间,要是有事,您唤人就行。”

萧承辞应了一声,并不把老二放在眼底。

三皇子走后,裴敏学才开口,“二皇子莫不是背后搞什么小动静吧?”

萧承辞不屑道:“就他?”

真不是萧承辞瞧不起老二,一个只能对自己房中女人下手的懦夫,萧承辞实在不愿多给一个眼神。

裴芝听不太懂,便也不插话,低头吃菜。

裴敏学思及之前,二皇子差人把裴茵所有的嫁妆都给送回来了。

裴茵也往国公府里送过几次信件。

都是给裴母的,信件中,都是在朝着裴母救命。

信件没送到裴母手中,就被裴敏学给拦截了下来。

裴茵做的那些下作事,德顺都告诉了裴敏学。

裴敏学转头,就把裴茵送回来的信件,让人送给二皇子了。

之后,裴茵就再也没有给府中送过信件了,裴敏学也清静了不少。

楼下传来一阵起哄声,裴敏学还以为是楼下开始表演了,便打开了窗。

裴敏学站在窗口,脸色难堪至极。

台上站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女子蒙上了轻纱。

尽管如此,裴敏学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裴茵。

裴茵的穿着,比青楼里的女子还要清凉些。

站在台上,搔首弄姿,引得台下的男子一阵起哄。

裴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裴敏学的身后,见到台上的人,裴芝也认了出来。

裴芝只是挺意外的,裴茵好歹也是二皇子的侍妾,怎么现在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只见,台上一舞结束,裴茵被一眼底青黑的男子搂入怀中。

裴芝轻声问:“这是二皇子?”

萧承辞哼了一声,“走吧,看他作甚。”

裴敏学愤愤道:“二皇子这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萧承辞提醒裴敏学:“她现在是老二的妾室,老二有权怎么处置她。”

就算,裴茵之前是国公府的嫡女。

一旦成了谁的侍妾,就如同谁的奴才一般。

裴国公前来闹,也是不顶用的。

就算是裴茵死了,二皇子不允许,连裴茵的尸体葬在何处,国公府都无法插手。

这个年代,妾就是如此,一点身份地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