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也不敢违背殿下的意愿,只能去取剑了。

裴茵听闻,也顾不得胸口的疼了,直接一个跪趴在地上。

“殿下饶命,我是无辜的,都是淑妃娘娘安排我来的。”

裴茵想都不想,就直接把淑妃给出卖了。

萧承辞却不理会,对萧承辞而言,谁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面前这个人,必须得死。

萧承辞一言不发,给裴茵带来的威压更加大。

她不能死,她不能被砍断了手脚。

没有了手脚,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殿下,其实,我是裴芝的姐姐,我是国公府的裴茵啊,是二皇子后院中的人。”

裴茵想,太子既然对裴芝如此念念不忘。

那么,她搬出自己的身份来,或许,太子殿下会对她手下留情也说不准。

萧承辞嗤笑一声:“你就是那个,阴差阳错霸占她身份十几年的人?”

“求殿下明鉴,小女是无辜的,当初的事,小女也是襁褓中的婴儿啊。”

“你不必在孤面前说这些,孤不耐听。”

萧承辞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如,你来说说,芝芝在府里是什么样子的?”

“要是让孤听得高兴了,说不准,孤还会饶你一条命。”

裴茵身子止不住地抖,“芝芝在府中…她…”

裴茵想说点裴芝在府中的趣事,可裴茵发现,裴芝在府中行事非常的低调。

除非必要的,每日请安,还有家宴外。

裴芝平日里,就待在自己的院中。

“芝芝她平日里行事低调,喜欢安静,除非必要,她都一直待在院中的。”

“撒谎。”萧承辞才不信裴芝行事低调呢。

裴芝要是真的喜欢安静,裴芝就不会跟商淮一起外出骑马狩猎。

裴芝不喜欢国公府里的生活。

裴芝尽管是国公府里的亲女,但在外生活这么多年。

一朝被找回来,所以她只能低调行事,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萧承辞捏着茶杯,可他之前从来都未有过这种想法。

对于裴芝的身世,萧承辞更多的,只是惋惜,裴芝并不是国公府正正经经的嫡女。

不然,裴芝做他的侧妃,身份是够的,也无需他来开口筹谋了。

却从未想过,裴芝半路被找回来,在国公府里的日子,会不会难熬。

“芝芝她一回来,就被母亲安排给远先生学棋了,她很开心,经常抱着棋谱不撒手。”

“嗤。”萧承辞已经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裴芝根本不喜欢学下棋。

家中的安排,裴芝不愿反抗。

手里经常抱着棋谱,是因为她不好好学,远先生就会严厉斥责她。

这么一想,远先生也太过分了,对裴芝这么苛责做什么?

“殿下,剑拿来了。”

萧承辞接过剑,手在上面摩擦了一下,随后,萧承辞蹲下“孤允许你自己选择,先砍手好,还是先砍脚?”

萧承辞语气似乎是恩赐。

但这话,落到裴茵的耳边,就如同催命的符咒了。

“殿下,饶命,小女知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裴茵趴在地上,疯狂磕头,希望这样能让太子对她留情。

“既然你不说,那我先从你的右手开始好了。”

“听芝芝说,你写得一手好字,因此裴夫人还给她请了个先生,逼着她练字呢。”

萧承辞扬起手,裴茵却忽然尖叫。

“殿下,我还有话要说!”

萧承辞已经不愿意为了面前这个人,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