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辞有想过,是否要把父皇要杀裴芝的事,告诉裴芝。

可看着裴芝瘦弱了不少的身姿,因生病发白的脸,萧承辞还是打算瞒着裴芝。

父皇是天子,裴芝如果知道,天子要杀她,应该会很害怕。

裴芝还病着呢,让裴芝知道后,估计这病就别想好了。

“不想做什么,把你抓过来,关着你,折磨你。”

裴芝听了萧承辞的话,打量了一眼四周,周围陈设简单,有一张书桌,偌大的书架。

她躺下的这张床,似乎是临时搬过来的一样,与里面的陈设非常不合。

“您难不成打算关我一辈子不成?”

“有何不可?”萧承辞反问,“你在这里,谁也不会发现你的。”

“那好吧,随便你。”

裴芝反正已经打算死盾了,在哪里死都是一样的。

死在萧承辞眼皮子底下,萧承辞也能更加相信些。

裴芝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说完,裴芝躺下,扯了扯被子,没过一会,呼吸便平稳了起来。

裴芝昨日被带出来,就一直睡,睡了一个晚上。

才清醒一会,喝了药怎么还要睡?

那药里面,可有不少提神强体的东西。

难道,是裴芝的身子太虚弱了?

萧承辞把裴芝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给裴芝放下了帷幔,起身离开。

出了暗室,德顺在书房门口焦躁地打转。

“殿下,皇上一大早就宣旨,让您进宫呢。”

萧承辞低头,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走吧。”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直达御书房。

萧承辞进殿,跪下行礼。

萧帝也当做没有看到萧承辞进来,依然低头处理奏折。

萧承辞也就挺直着背,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也不敢出声。

等萧帝处理完面前高高堆起的奏折,似乎才想起,萧承辞来了一样。

“阿辞,朕早晨起来,便听闻,裴国公府失火,裴二姑娘被烧死了。”

“是么?”萧承辞假装不知道有此事,“那真是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萧帝紧盯着萧承辞,“朕昨日说,要取她性命,昨晚人就被烧死了,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父皇是天子,父皇的要求,上天听见了,所以给父皇省事了。”

萧帝重重拍了下桌子,“萧承辞,你当朕是傻子不成?”

萧承辞抿着唇,不再多说。

萧帝站起身,指着萧承辞,“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是你动的手脚。”

京中,能让萧帝派去的人,也找不到踪迹的,除了萧承辞,就再无二人了。

萧承辞抿嘴不语,也不给自己辩解,也不给自己反驳。

萧承辞昨日让人把裴芝带走,只是想救裴芝罢了。

他也没想过,自己能逃过父皇的追责。

时间太短,他根本没有办法想别的计谋。

“朕今日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人交出来,朕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承辞继续装傻,“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

萧承辞的态度,让萧帝实在生气,抄起一旁的茶盏冲着萧承辞砸了过去。

这个距离,萧承辞完全能躲开的。

但萧承辞没有,生生地受着。

茶盏砸中了萧承辞的额头,萧承辞一阵晕眩,随后有暖流从额角流了下来。

萧帝见着萧承辞被砸中,也是愣了一下。

萧承辞的身手,萧帝是了解的,这个距离,萧承辞只要歪头就能躲开。

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