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辞并没有说,商淮每年能在京中待多久。
萧承辞明白,商淮并不是一个为了裴芝,把责任都丢掉的人。
镇北军,那是商淮割舍不下的责任,是他灵魂的归宿。
他深知,身为将领,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关乎万千将士的安危,关乎边疆的安宁。
因此,他绝不会长久地离开那片他誓死守护的土地,以免军队失去主心骨,导致局势动荡,生出不测。
商淮,绝非那等轻忽职守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商淮在北城,簇拥几十万镇北军。
萧承辞却一点都不担心,商淮仗着兵权,功高震主。
尽管,他们之间横着挚爱。
可有些事,他们明白,对方都不屑于去做。
就像是商淮不会担心,萧承辞成了陛下后,会找他算账。
一顿饭,吃的算是平静。
商淮用过晚膳后,就先走了,约定好,明日就来接裴芝。
裴敏学用过了晚膳,也识趣地离开了。
“今日还早,要不要跟朕去书房下局棋?”
裴芝:“下棋?你棋艺怎么样?”
“你问与谁比?”
“与商淮?”
萧承辞笑了:“他约莫就是一岁小儿的水平,有什么好比较的?”
裴芝听了萧承辞这么自大的话,也来了几分兴趣。
书房内,下人上了一盏热茶。
萧承辞跟裴芝对面而坐,裴芝率先落子。
“我们两个人来点赌注?”
裴芝有些犹豫:“不如我先看看你的棋风?”
裴芝并不是一个冒险的人。
萧承辞忽然提出下棋,万一萧承辞提的要求,让裴芝很难答应怎么办?
萧承辞明白裴芝的顾虑,“这样,我们来玩五子棋。”
萧承辞拿着棋子,在棋盘上摆了一下。
“这样能明白么?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就成了,不比棋艺水平。”
“那你说,你要赌什么?”
萧承辞也干脆:“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裴芝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萧承辞,很果断地摇头。
“我看起来,难道像个傻子?”
真是搞笑,这哪里是赌注。
不管是她赢了,还是输了,不都是萧承辞占便宜么?
玩这种赌注,最后是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裴芝把棋子放在手中把玩:“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找点乐子,然后跟我睡到一处去?”
萧承辞见着自己的想法,被裴芝毫不留情给揭穿了,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那个…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脱衣服好玩?”
“还是说,今晚你不跟我睡在一张榻上?”
萧承辞犹豫了一瞬,诚恳道:“可以事后,朕打地铺。”
裴芝把棋子丢进棋盒里,“懒得跟你浪费时间。”
“那换个赌注。”
“我们来下一局,今日你赢了我。”
“以后,我愿意跟商淮和平共处!”
裴芝微微张嘴,似乎是不明白,萧承辞说的这个和平共处是什么意思。
萧承辞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裴芝,不需要解释,两个人一对视,就能明白过来,对方的所想。
裴芝挑了黑子,率先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