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说了,朕也不会下手打你了。”
商淮不客气地嘁了一声,“说得好像,陛下您没挨揍一样的?”
萧承辞这心情是,如同拨开云雾了一般,好得不得了。
“你说你。”萧承辞指着商淮,“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朕说你不中用,还真没说错。”
“是啊,臣哪里有陛下厉害?”
“陛下那般厉害,为何当初,裴芝还是选择嫁与他人?”
“看来,陛下也不过如此罢了。”
萧承辞面色沉郁,“朕跟她,与这种事无关。”
商淮淡淡道:“反正,芝芝也已经失忆了。”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也不过是陛下一张嘴说了算。”
裴敏学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裴敏学拍了拍一旁的椅子,“你们有完没完了?”
“我跑回来,给你们通风报信,不是让你们吵的。”
“芝芝已经拿着我的玉佩去典当了。”
“我虽然提前让人打了招呼,让典当行的老板拖延片刻。”
“可等你们这么吵下去,裴芝估计已经把两个小倌给赎出来了。”
裴敏学是真听不下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
“你们难道真要看着,芝芝去养野男人不成?”
萧承辞轻笑道:“她想养,真当朕死了不成?”
商淮拍了拍衣袍,“我去点些人,把这个楼给端了。”
裴敏学连忙阻止,“莫要如此冲动,万一惹得芝芝生气就不好了。”
裴敏学怕商淮做得太明显了,裴芝发现了,不开心怎么办?
“敏学兄,你放心好了。”
“我带上官府的人,让他们随便挑几个毛病,把这个楼给封个十天半个月的。”
“至于楼里面的小倌,就说他们跟涉嫌一桩命案,全部带走,审讯个几日,再放出来。”
裴敏学并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好办法。
“他们放出来后,芝芝要是继续找上他们呢?”
商淮自信道:“绝对不会的。”
裴敏学不解:“为何?”
“把这群小倌关在牢里面,吃喝拉撒都在牢里。”
“等着他们被放出去,正巧,我们带着芝芝路过,偶遇上一面。”
“想必,芝芝看到这些个小倌,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身酸臭,再也不会对他们起心思了。”
裴敏学是个什么人啊?
连当今的皇帝,都能被裴芝嫌弃得很。
裴芝算是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把眼光放低一些。
可也不能,低到尘埃里了。
裴敏学挥手:“行,你去吧。”
商淮安排的有理有据,裴敏学也认为此计可行。
商淮走后,裴敏学望着商淮的背影。
“陛下,您说这商淮带兵打仗的,怎么脑子还这么活络?”
“怎么?”萧承辞反问,“你难道认为,商淮是个莽夫不成?”
真正的莽夫,自然不可能百战百胜。
打仗不光是需要武力,脑子也极其的重要。
许多的时候,不能盲目地进攻,也需要智取。
裴芝在典当行里,签了不知道多少张的字据。
被老板拉着,聊了不知道有多久。
总算,从老板这里拿到了钱。
一大叠银票,裴芝轻点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裴芝坐上了马车,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打算,要把那两个小倌安置在哪里。
先让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