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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厉竞池和唐初结婚前一天晚上。
贺宴时还是想方设法混进去了厉竞池的书房。
他还是觉得有鬼,厉竞池这个商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失去利益的机会,除非,他别有所图。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避开巡夜的安保,摸到了厉竞池独居的那栋小楼顶层书房。
门锁形同虚设,贺宴时近乎粗暴地翻检着书桌抽屉,文件、印章、几本晦涩的原文书......全是些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
突然......书桌最底层一个暗格的微小硬块硌到了他的指尖。
贺宴时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
他屏住呼吸,猛地掀开了盒盖。
可盒子里的东西,简单、陈旧,甚至有些幼稚得可笑。
一叠压得平平整整的、早已褪去鲜艳颜色的玻璃糖纸,透明的底子上残留着模糊的水果印花。
几张边缘磨损、颜色泛黄的儿童画,蜡笔涂鸦的线条笨拙却热烈,画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在草地上奔跑,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唐初妹妹”。
还有一本薄薄的、印着卡通封面的旧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是孩童尚显稚嫩却异常认真的字迹:“今天和初初妹妹去公园,她穿红裙子像小苹果,我把最大的石头给她了。她说下次还来。
厉竞池,2009年6月1日。”
贺宴时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心口,他死死攥着那本薄薄的日记,纸张脆弱的边缘在他指下不堪重负地碎了。
原来是真的,他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厉竞池别有所图的,竟然是唐初这个人!
嫉妒猛地冲垮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凭什么?!!凭什么他贺宴时机关算尽,最终却把唐初亲手推到了这个早就觊觎她的男人怀里?
他耗费了五年,整整五年!
用猜忌、考验织成一张网,自以为牢牢锁住了唐初,
结果到头来,这张网却成了厉竞池接住她的跳板?
是他亲手把唐初推向了别人!
“呵......呵呵......”低哑破碎的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贺宴时猛地合上那本日记,把匣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哈?......原来你他妈也是个变态!厉竞池!你装什么情圣!”
厉竞池和唐初闻声而来。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他举着手机,屏幕上刺眼的画面直直怼到唐初面前。
贺宴时脸上表情狰狞,“唐初!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跟我一样!他也在偷偷收集你的东西!他一样是个见不得光的窥探狂!变态!疯子!你选他?你凭什么选他?!”
厉竞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步上前就要夺下手机。
唐初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
唐初没有去看手机屏幕,而是缓缓扫过散落一地的旧物。
褪色的糖纸,画着红裙小女孩的蜡笔画......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那本被贺宴时粗暴扔开的日记本上,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小苹果”。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无数个回忆拼凑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小池哥哥,你长大要娶我么?”
“当然啦初初妹妹,我长大了一定娶你当媳妇。”
“小池哥哥,你要搬家了吗?我不想和你分开。”
“初初妹妹,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
“那你不要忘记我呦,小池哥哥,我们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