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门,风铃清脆的声响中,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奥克兰机场的候机室里,池云楚望着窗外起落的飞机,医生刚刚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白色的绷带下还在隐隐渗血。

“池总,这是您的登机牌。”助理递过一张薄薄的纸片,“飞机将在一小时后起飞。”

池云楚接过登机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航班信息,他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祝景悦的社交账号页面最新一张照片里,她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笑容比花还要灿烂。

“您……要不要再给祝小姐打个电话?“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池云楚摇摇头,锁上了手机屏幕:“不必了。”

广播里响起登机提醒,池云楚缓缓站起身,腿上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比起心里的空洞,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走吧。”

飞机起飞时,奥克兰的阳光正好,池云楚透过舷窗看着这座渐渐变小的城市,不知道祝景悦此刻是否也在某处抬头看着天空。

一周后的清晨。

祝景悦像往常一样推开工作室的门,风铃叮当作响,晨光透过玻璃洒在木地板上。

她哼着歌,将新到的花材一一摆放整齐。

“祝,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房东拿着一份晨报走进来,表情有些复杂。

祝景悦头也不抬地修剪着玫瑰的刺:“没有,怎么了?”

“前些日子来找你的那个,是你们中国一个很有名的企业家,姓池对吗?”

剪刀突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工作:“他怎么了?”

“他乘坐的飞机……失事了,搜救队说没有生还者,尸体也已经遵循他家里人的嘱托运回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