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这时拿来了手术签字书:“严师长的家属在哪里?”

陶知秋本能地站起身,可曹婉却一把抢过那份文件。

她对医生说:“我是患者名义上的母亲,我有签字资格。”说完,她得意地看了一眼陶知秋。

是啊,陶知秋和严泽帆是隐婚。

她连公开做家属的资格都没有。

而曹婉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严泽帆的身边,她是他二妈,仗着这层关系,她可以抢占严泽帆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陶知秋是严泽帆的妻子,就连严泽帆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陶知秋失魂落魄地垂着眼,她坐在长椅上,心里疼痛难耐。

这时,曹婉走过来,她对陶知秋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泽帆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结婚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他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他有一点幻想。”

陶知秋闭上眼,强忍住泪水,悲痛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他吗?”

“你懂什么?我和他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他,为什么当初还要甩了他嫁给他爸?”

6

“因为他爸当年比他有权有钱啊。”曹婉笑道:“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肯做,现在他是师长了,我当然要抓着他不放了。”

“你知道我和他谈的那6年里他有多疯狂吗,他除了和我,根本不会对别的女人有那种想法,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引 诱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他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他出差,还为我带回了一只天价的玉镯子,他为我做这些连眼都不眨一下,可他为你做过这些吗?”

曹婉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陶知秋心口的肉,她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他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他就是只爱我一个。”曹婉笑道:“等一下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他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陶知秋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严泽帆还会有良知,他至少会想起她一下的。

他最起码也会担心她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严泽帆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婉......”

曹婉挑衅地看向陶知秋:“怎么样?还要比吗?”

陶知秋看着曹婉走去严泽帆的身边,她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陶知秋和严泽帆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陶知秋每天都会看到曹婉亲自照顾严泽帆,她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根本不给陶知秋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陶知秋可以出院的下午,严泽帆来到了她的病房。

他为她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她一个精致的礼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礼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客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陶知秋要离开的那一天。

她默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去洲岛的审批表掉了出来。

严泽帆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去洲岛?”

陶知秋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她。”

严泽帆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打量着陶知秋近来有些憔悴的面容,沉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