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计,先是做戏法消失不见,后又弄出了和离书和绝笔信,一环扣一环。

萧璟珩轻笑了一声,将两份纸张撕了个粉碎。

一众下人战战兢兢的,头都不敢抬一下。

“备马,进宫。”萧璟珩嗓音冰冷,一字一顿。

是他太纵着慕言欢了,连这种东西也敢写。

这些日子,慕言欢也该玩够了。

……

萧璟珩进宫请旨调五城兵马司全城搜寻慕言欢的事,如惊雷般炸响上京。

下朝时不少同僚,打趣慕父:“侯爷这掌上明珠,当真是不让须眉啊!放眼整个上京,还有哪个女子有这等殊荣?”

话里话外的揶揄,直如耳光般抽得慕父老脸通红。

一通火,回到定北侯府才发作。

“砰!”慕父摔了茶盏:“逆女!逆女!竟让圣上都知晓她离家出走的事,我当初就该把她掐死在襁褓里!”

慕嫣婉连忙柔声安抚:“爹,别动怒,欢儿性子倔,大约是想让我们先低头示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欢儿,她在外面躲了这么久,万一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死在外头才好!”慕母放了句狠话,下一秒,又忍不住抹泪,泣不成声,捶着胸口。

“欢儿,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她最乖了,怎么会这样。”

慕嫣婉赶忙拦住,慕母趴在慕嫣婉的怀里哭:“都怪我没有教好啊。”

慕嫣婉一边安抚,一边说:“女儿有一个法子,虽然冒险了些,但应该能逼欢儿出来。”

第二日,定北侯府门前车水马龙,围满了伸长脖子的看客。

祠堂内族亲齐聚。

慕父朝族中长辈们一一作揖:“劳烦各位叔伯做个见证不孝女慕言欢,品行不端,即日起与我定北侯府恩断义绝,生不入族,死不进祠!”

说着,他抖着手从族谱中撕下慕言欢那页黄纸,又吩咐人将慕言欢住过的阁楼烧掉。

人群中传来细碎议论。

“这太狠心了吧,到底是亲女儿呀。”

“这样的女儿留着也是祸害,定北侯府早该清理门户了。”

裴焰忍不住看向身旁的萧璟珩:“烧了她的闺阁,撕了她的族谱,定北侯这是要断了慕言欢的活路啊,你真不拦?”

一个女子失去了母家的庇护,日后怎么抬得起头。

“不这样,她怎么知道哪里才是她唯一可以栖息的家。”萧璟珩的眼底无波无澜。

裴焰听后,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上头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么多年,慕言欢和定北侯府关系破裂,少不了以后萧璟珩的推波助澜。

和萧璟珩相识这么多年,裴焰太清楚萧璟珩是个什么样子人了。

与世人眼中的清冷自持、端方清正完全相反,骨子里最是阴郁狠戾,枭心鹤貌。

萧璟珩从一开始,就打算驯化慕言欢,让她彻底成为依附他的存在。

这次,慕言欢离开这么久,显然是触及到萧璟珩的底线了。

裴焰心中一阵胆寒,忍不住想,他当初要是没有故意,引着慕言欢认错救命恩人,慕言欢会不会没有这么惨?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无论怎么样。

慕言欢只要和萧璟珩纠缠在一起,怎么都会和定北侯府关系决裂!

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想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四名大理寺胥吏拨开人群,为首的红袍少卿,神色肃穆地向他们走来。

“下官大理寺少卿周正,有要事禀侯爷与萧世子。”

“今日申时三刻,城郊发现一具女尸,经仵作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