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十人错乱交织在一起,即使他们长相各异,但最后难免归于脸谱化,林仰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记住这么多张脸,她也没有兴趣记。
祁牧野站立其中就像从沙粒堆中掷入了一颗金子,鹤立鸡群,极为夺目耀眼。
她起初认为这只是因为自己与祁牧野较为熟悉的缘故,到后来才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办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
祁牧野每一次的跳动都像跃出水面的鱼,球服翻飞,露出他精瘦的小腹,汗水顺着他起伏的肌肉轮廓下坠,浮光跃金。
他今天尤为生猛,破防没有运用什么技巧,纯粹是靠蛮力往前撞,仿佛一根裹着火油的箭,瞬息之间攻入对方的球筐之下,起跳、投篮、落地,一气呵成。
林仰星不是没有看过祁牧野打球的样子,比起蛮力他更喜欢投机取巧,他觉得站在三分线之外投出的篮球抛物线最漂亮,因此他格外偏好投远球。
他说破防灌篮容易招仇恨,本来就是打个球,没必要。
但林仰星怀疑他只是不想磕碰受伤,他真的特别娇气,表面上说着只是磕磕碰碰而已,实际上受一点伤就得哼唧大半天。
哨声再一次吹响,橙色的橡胶篮球脱了手顺着重力砸在地上,发出几声砰响,双方球员各自回到休息区域,中场休息。
林仰星这才拿着那瓶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