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宇和往常一样,绕到祁牧野背后,企图给他来个锁喉。
他们班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高中的体育管得不严,除了每年定期的体测以及体育老师莫名生病之外,其他课时基本是自由活动。
篮球场靠近初中部的食堂,那边的伙食好但离高中部有些距离,高中部的学生要想要吃到那边食堂的饭也就只能轮到体育课的时候才会趁着提前下课去抢。
祁牧野原本趴在课桌上小憩,他左耳刚打了耳洞,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侧身就疼,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口就会渗血,早上起来一枕头的血迹。
张哲宇展开双臂,像个树懒一样,把祁牧野当成树干,张牙舞爪地抱了上去。
“嘶”
祁牧野瞬间清醒,原本他的脑袋侧着,右耳贴在右大臂上,左手虚虚地捂着打了耳洞的那只耳朵,结果被张哲宇这么一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硬是把他疼醒了。
“你活腻歪了?”
他一边抽着气,一边轻轻扯着自己的耳骨。
“卧槽这什么?你打耳洞了?这么骚?”
张哲宇夸张地张着嘴,扒在祁牧野身后好奇地去看他耳朵上穿着的那枚耳钉。
这一声吼来了不少人,他们像找到蜜糖的蚂蚁,密密麻麻地从四周包围过来。
他们这个年纪虽然叛逆,但大多数时候也就暗戳戳地来,但也鲜少有人敢明目张胆挑战校规的,他们又桀骜,又乖训。
看看,看看,这就是祁牧野!永远在打响反抗第一枪的路上作死。
那家首饰店别在耳洞枪上的耳钉是偏女性化的款式,钉头嵌着一枚塑料钻石,钉身通体银色,在太阳下还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