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打谁打。”
白卷哥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撩起衣服胡乱抹了一把汗,泄愤似的将篮球往地上一砸,拎着外套就打算直接离开。
萧迟没有强求,他们今天也不完全是来打球的,还有正经事要做。
“手下败将,要不然帮我们把球放回器材室呢?”
“这球是我们自己带的。”白卷哥一生气,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不是你那个。”萧迟弯腰将落在自己身边的球捡起来,朝着他们砸了过去,“不远,就这厂子后边,顺路。”
白卷哥:……
他实在不愿意帮这个忙,不仅不愿意,还想把这球往那两个神经病身上砸。
“输不起?”
祁牧野坐在一旁的鼓风机处吹凉风,见状冷不丁地出声,语气轻佻又不屑。
……服了。
白卷哥一行人嘁了一声,运过他们丢过来的球,照着萧迟说的方向,去找这里的器材室。
大概是怒火冲昏了头脑,他们一路骂骂咧咧,甚至没有注意到萧迟他们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
器材室里面比球场更热一些,说是室,其实就是个集装箱改装的屋子,完全密闭,连扇窗都没有,格式的运动器材堆积在一起,裹挟着一股铁锈的腥臭味。
三个人在角落找到了堆放篮球的收纳车,将球丢了进去,在转身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屋子时,铁门嘎吱一声响,接着是震耳欲聋的一声“砰”,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
“啊”
集装箱器材室内响起几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接着是他们破口大骂以及拍打铁门的声音。
萧迟站在门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置若罔闻。
祁牧野看了一眼砰砰作响的铁门,“不是,他们这声音也太大了一点,那门卫阿公不会听见么?”
“也不看看北宁是谁的地盘?他早就知道了,就这锁还是我从他那拿到的,我让他两小时之后再来开门。”
祁牧野无声看向萧迟,欲言又止。
“看我干什么?”萧迟莫名其妙。
“没,就是想你这人怎么老少通吃。”
萧迟:“……别发神经了,去吃个饭?”
离渟水街一条路之隔就有餐饮一条街,他们随便找了一家生意还不错的烧烤摊子,在风扇下着了个位置坐下。
萧迟支着下巴,看着面前恨不得把桌子360度抛光的祁牧野,挑眉,“有点好奇,林仰星是怎么受得了你这种脾气的?”
祁牧野捏着纸巾,确保自己这边的桌子上的油渍被彻底擦拭干净,然后换了张纸,往萧迟那方向擦去。
“要你管?你要不然先抬一下手呢?也不嫌脏,也不知道林仰星是怎么忍你的。”
“你问林仰星呗,反正她没你这么神戳戳。”
“那是因为人家脾气好,不和你一般见识。”
萧迟只是笑了两下,没有搭祁牧野的话。
烧烤被端了上来,他们两个人没点多少菜,祁牧野吃不惯太腻的,再加上刚打完球,也没什么胃口。
他在一堆竹签中挑挑选选,不知道是没选到自己喜欢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丢了签子,闷了一口汽水。
好端端的汽水被他喝得跟酒似的。
“我真的很喜欢林仰星,从小到大都喜欢。”
萧迟:“我好像没问你?”
祁牧野:“那我问你,你呢?”
“什么?”
“我问,你喜欢她么?”
萧迟半垂着眼眸,风扇吹动碎发,落在脸上的影子也跟着盈盈灭灭,叫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喜欢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