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几天都一起吃饭又或者一块上下学……之类的?”
萧迟没有应声,他今天吃得很少,餐盘里只有两道菜,基本没有动过筷子,就这么支着脑袋看她们探讨。
“我觉得不大行……”蒋欣然摇了摇头,“也不看这食堂来来往往多少人,上下学的路上人也很多,你们就两个人,怎么抓得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
“别想了,要不然听我的,你俩演戏,我来帮你们抓。”
蒋欣然两眼放光,她平日就喜欢看小说,遇到这种事情了也最积极。
“什么?”
林仰星半睨着她,有些狐疑。
蒋欣然狡黠一笑,神神秘秘地。
“你们等着就是。”
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晚风微凉,林仰星按照蒋欣然说的,抱着校服赶去了学校车库。
北宁中学三层建筑物下的架空层都做了挖空处理,作为学生车库,最靠里的那栋是住宿生专用,平时来的人少,只有周末的时候才热闹一些。
因为和走读生的车库离得远,又靠近学校最里侧,连教学楼处传来的声音都显得飘渺悠远。
这还是蒋欣然临时通知的,说是要玩就玩把大的,小打小闹没准人家并不在意,但是放个大饵必定会上钩。
“待会儿你先去车库,我喊上几个朋友全方位守着,保证一只鸟都不放过。”
蒋欣然大拇指擦过鼻尖,一副神气洋洋的样子。
春风沁寒,林仰星打了个哆嗦,抖开了挂在臂弯上的校服外套,披在身上。
车库光线昏暗,各式的电驴与自行车整齐地码着,有虫绕灯飞舞,室内的光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萧迟就这么坐在最靠里的大电瓶上,形单影只,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就这么坐在光与影之间,垂首把玩着什么东西,见到她来了,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他说得很小声,甚至在林仰星进来之后及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倒……还真有几分偷情的意味。
林仰星站在原地,双手攥着校服布料,吞了吞口水,然后才犹豫地抬脚,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也……也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
她故作轻松,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臂,慢慢摩挲着。
“先不管结果,演戏演全套了再说。”
萧迟拍了拍身下的小电驴,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走进了,她才看清萧迟的样子,他穿着冬季校服,臂弯上挂着一条薄围巾,食指指骨上挂着自己的电驴钥匙。
昏黄的光线将他的面部轮廓刻画地柔和且温暖。
虽然没有回温,但天气也没那么冷了,不少男生都脱去了臃肿的冬季校服,只穿着一件单薄外套就到处晃悠,更有甚者都已经开始穿起了运动短裤,看着就冷。
她以为萧迟也会和那些男生一样肆意,但如今一看,却觉得他意外乖顺。
中医世家太子爷嘛,正常。
直到她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咳嗽。
“感冒了吗?”
独处的空间多少有些尴尬,林仰星正了正神色,望向眼前的男生。
不可否认的是萧迟确实有一副好皮相,眼睛狭长,单眼皮却不臃肿,碎发被他随意地扒了上去,露出宽阔的额头,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笑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感觉。
也许是光线过于温柔,将他身上的野性削弱了几分,此刻倒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狗。
非常不合时宜地,林仰星想到了远在淮宁的祁牧野。
“老毛病了,一换季就这样,过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