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识到了制作过程,才觉得这一块块打糕的背后是如此芸芸汗水。
“这个确实还是新鲜做出来的好吃,软糯又有嚼劲。”
林仰星几口就吃完了一整块,沾了一嘴的松花粉。
“哎哟,小姑娘看着面生。”合院前厅走来一白发朱颜的爷爷,他的视线在林仰星和萧迟之间逡巡,乐呵呵道:“这麻糍可不是因为新鲜的才好吃,是因为这本身就好吃。”
他弓着腰,拿了两块刚做成的麻糍,搁在了点着的煤炭之上,“艾草做成的,性温热,温经、散寒还能止血消炎,春天多吃些,对身体好。”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神神叨叨地,你又不是什么神医,惯会骗孩子玩。”
一直守在石缸边上调整着米团的阿婆抱着打成的麻糍,路过老爷爷的时候在他背上轻锤了一下,老头吃了一锤也不恼,依旧乐呵呵地笑着。
“看看,看看,我家这女人就这样。”他将搁在火炉上的麻糍翻了个面,接触热源的那面糍粑已经发硬结块,形成了一层酥脆的外表皮。
“不过我没哄你,我和我老婆打小认识,做麻糍做了少说也有六七十年,这几年实在是抡不动木锤了,这才让我儿子来帮忙,如果你早些年来,能吃到比这个更好吃的。”
“小姑娘面前真是不害臊,别把那些穿开裆裤叉的事儿都抖出来咯!”
阿婆在里边,探了个脑袋出来驳斥。
“嗨,她就爱和我吵,从小吵到大,吵不饱似的。”
老头含笑,连连摇头。
林仰星一边小口吃着麻糍,一边看着两个老人打闹,她也是从小在市井中摸爬滚打长大的,这种情景小时候没少见,可越长大,似乎人情越发冷漠,也是有很久没有见过这般夫妻打闹拌嘴的场面了。
直到如今再见,依旧觉得有趣。
“看见了吗?”萧迟凑近林仰星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和她说着悄悄话,“你刚刚问我喜欢是什么,由我个人来看,这我确实答不上来,不过这个,我猜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他们在外耽搁了很久,光是一个打糕就花了一个下午加上傍晚的时间,合院那户人家客气,一共也没打多少,分了将近三分之一给了林仰星。
可林仰星哪见过这般阵仗,她先前从来没见过这户人家,无缘无故的她也不好收下这么多的打糕,可实在抵不过他们的热情,只能腆着脸把所有打糕都拎到了手上。
萧迟帮她拎着打糕,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晃悠着,晃悠过了几条街区,回到了杏林府的小区门口。
“那个,这个我实在是吃不了这么多,要不然你拿一半回家,和你爸妈一起,还有你外公外婆,大家都分着吃呀。”
林仰星两手撑开袋子,即使再看,还是被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麻糍给吓了一跳。
“我家没人吃这玩意儿。”萧迟神色淡淡,两首插在口袋里,没有要接手的意思,“你卷子和药是不是还在照相馆呢,赶紧去拿吧,不然人关门了。”
“不是,可是你不是说好吃吗?好吃你多吃一点呀。”
“不吃,糯米做的东西,积食、胀气、撑肚子。”
“这可是艾草做的,你们中医世家不是顶顶喜欢艾草的吗?”
林仰星还是没有放弃,一路跟在他屁股后边,费尽了口舌,但还是没有说服萧迟帮自己分担一点打糕。
从照相馆拿了东西,再重新回到小区门口,原本满满当当的一袋打糕变成了满满当当三大袋的中药、卷子和打糕……
林仰星站在小区门口的山水隔断处,疑似失去了所有
的手段和力气。
“行了,你就慢慢搬回去吧,这东西,去年清明打的,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