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把木锤的时候,纯手捣的传统小吃就会和木锤一起,被时间遗忘,直至腐烂衰败。
林仰星突然觉得时间真是一个残酷的东西。
岁月催人老,没有什么东西永存。
“哎我不行了,年纪大了,挥不动锤了……”
男人打了大概有两三分钟,苦笑着直起身,在自己的腰椎处锤了两下。
“哎,萧家那后生,来,给你捣两下。”
他半叉着腰,朝着萧迟招了招手,唤他过去。
“我就不来丢人了,来不了两锤。”
萧迟笑着摆手拒绝。
“没事儿,来两锤让我喘口气,叔实在是累了,得歇歇。”
那叔都这样说了,萧迟没好意思再拒绝,他和林仰星说了一声,走到石缸边,撸起袖子,握上了那个锤。
“使劲儿啊,不用力捣这麻糍不劲道。”
大叔在他肩上拍了拍,站到了远处。
“咚”
第一锤落下,软糯的米团再一次变形,草团已经被完全打散,镶嵌在每一寸米糕之间,如繁星点点。
这么来了两三下,萧迟摆着手,用手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退了下来。
“不行了,是真不行了,这家伙太重了……”
周围的叔叔婶婶们笑着,戏谑道如今的年轻人是真不行了,瘦胳膊瘦腿的,没有一点力道,萧迟也跟着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