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喷在伤口上面吗?你翅膀受伤的地方对于你来说可能不太方便,拉顿……”

拉顿:“打断一下,我有和你提到过我受伤了这件事吗?”

红罗宾:“不经意间发现的。”

观察分析是他的本能,而没有在一开始就说明自己的目的则是因为他搜集到的有关拉顿的事迹中,用某些东西钓着她行动是最高效稳妥的办法。

“你的眼睛堪比X光了,”拉顿嘟喃道,“再好好锻炼一下你说不定能成为一个耳聪目明的鸟医生。”

红羽毛鸟医生接过话茬:“我想我要先治疗好我的第一个鸟客户才可以打响‘鸟医生’的名声。”

拉顿没怎么尝试过这个世界的治疗方式,她对他制作的喷雾对她的伤口有没有好转作用还有所怀疑,要是其他人在这里,她可能还有再问上几句再做决定,但莫名地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印象的红罗宾让她咽下了到口的话。

拉顿伸出手,“我自己来。”

红罗宾没有勉强,从善如流地将喷雾交到她手中,然后看到她张开半边翅膀,够着手努力往翅膀边缘的地方靠近。

拉顿的翅膀是无比夸张的大,这也导致她像只够着身子、弯成一圈、正在追自己尾巴的狗一样陷入了还差一点点就能追上的困境。

红罗宾压制着嘴角,没让自己笑出来。

等到她气恼地望向他的时候,他及时调整表情,把嘴巴抿成一条线,维持着正经可靠的样子问:“介意我帮个忙吗?”

拉顿泄气道:“你来。”

得到允许的红罗宾用手指拉开收起的翅膀的一角,和他最早发现这道伤口的样子相比,现在它的样子已经说不上触目惊心了。泰坦巨兽的自愈能力让他惊叹,但这也侧面说明了造成她伤口的攻击必定是威力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红罗宾轻轻按动喷雾,尽量小心地让少许剂量的药剂先接触到伤口,即便他的动作已经足够温柔,但他手下的翅膀还是在刺痛袭来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往外拍去。

“这可比你刚刚说的‘轻微的刺痛’疼多了,”拉顿本就时刻睁得滚圆的鸟目此刻更是瞪大,她有点想抖开握住她翅膀的人,飞到一个他够不到的角落躲起来,但又觉得自己真这样干了就和医院里面打针还要护士拿糖哄着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有没有无痛选项?”

红罗宾:“暂时还没开发这个功能。”

说着话,他又往拉顿的翅膀上按下了喷雾,果然,伤势愈合的速度变快了,就是她翅膀抖得厉害。

“还要继续吗?”他问。

拉顿也察觉到了这点,她可是可以看到自己的生命值的,不得不说红罗宾给她喷上的药剂虽然疼是疼了点,但确实有效提高了生命值的恢复速度。

疼4个小时还是疼2个小时,拉顿一咬牙,硬着头皮选了后者,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选择用药,“继续。”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尽管红罗宾的治疗过程中小痛不断,可他的药剂全部用完后再加上拉顿的自我愈合速度,她的伤势已经来到了勉强可以忽视的疼痛程度了。

根据她先前的经验,如果没有红罗宾的医疗喷雾,她可能还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愈合到这个地步。

“太棒了,”拉顿高兴地拍着红罗宾的后背,她夸赞道,“我之前可没想过人类的科技居然会对我有那么大的作用,如今来看,你们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的。”

“谢了,小鸟,作为回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告诉我,我乐意帮你解决一下麻烦。”

她比了一个暴力的把并不存在的人后背掰断的姿势,以展示她愿为红罗宾用被会被95%的哥谭义警反对的做法处理麻烦的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