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不管听几次,你每次对自己的清晰定位都让我感到惊讶。”
4号:“哈哈哈。”
“我幼时侵染在世俗道德观的环境之中,到底还是受了我的那些老师的影响,她们教会了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英雄,什么是罪人。”
“但却没有改变我,”她毫不在乎地说,“强迫肉食动物一辈子只低下头啃食青草违背她的天性,一旦她知晓撕开其他动物的胸膛有多么轻而易举,里面的沾着血的脏器有多么鲜美,再想让她忍受苦涩无味的杂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奥萝拉:“非常完美的罪犯发言呢。”
4号:“你也可以试一试,奥萝拉。”
奥萝拉:“我以为你知道我已经杀过人了?”
“我当然说的不只是这个,亲爱的,”4号轻笑一声,她循循善诱道,“你的人生还有那么多的玩法没有解锁,目标只是成为一个超级英雄的话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奥萝拉反驳道:“用你这套逻辑,你只成为一个超级反派不也很可惜?”
4号:“没办法,这两样东西就是完全相悖的。”
奥萝拉:“你可以白天做超级英雄,晚上做超级反派。”
4号:“我看上去像是有病的人吗?”
奥萝拉:“原来你没病啊?刚刚看你妄想那么多我还以为你犯病了呢。”
4号顿了一下,就在奥萝拉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击的时候,她开口道:“我要下线了,牙尖嘴利的女孩。”
“总有些事情是要像我这样的残忍又强大的大人才能解决的,而像你这样的脑子里面还存在着天真幻想的小孩才会被眼前的浮云遮住了眼。”
“希望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眼里面出现了更远大的事业。”
奥萝拉无语:“你怎么会那么擅长给自己脸上添光呢?就一个犯罪事业被你说得像是拯救了全人类一样,4号……”
4号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下线了。
奥萝拉在原地吐槽了几句,也没继续,只是单纯烦躁着怎么才让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的4号承认她是超级英雄。
她深深怀疑4号就是这几个导师里面最难搞的。
在床上滚了一会,疲惫也爬上奥萝拉的眼皮,她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从梦中醒来,喉咙的干渴让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如梦游般踩在地毯上向倒满水的杯子走去。
奥萝拉眼睛勉强拉开一条缝,她依靠着身体记忆在黑暗的环境中走着,在脚踢到椅子的时候停了下来,伸出手迷迷糊糊地往前一摸,居然恰好就摸上了马克杯的把手。
她的嘴巴凑近杯子杯壁,温暖的水解除了她的干渴。
喉咙好受了些,奥萝拉手中的马克杯“自动”回到了桌子上,她踩着不知从何时升起的暖光准备回到床上,继续拥抱睡眠……
躺在枕头上的奥萝拉猛地睁开眼,不对,哪里来的热水和暖光?!
她没有喝热水的习惯,杯子里面向来放着的常温的水。暖光就更不用说了,奥萝拉甚至都没开她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她僵硬地扭过头,直直地看向站在她床边,像一尊无法说话的雕像那样默默俯视着她的人。
他漆黑的制服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唯有手中帮助她回床上的路用的小型手电筒照亮了他胸甲上的蝙蝠标志和拥有着冷峻流畅线条的下半张脸。
“……好久不见,奥萝拉。”她听到藏匿在黑暗中的人开口,声音喑哑,像是在大雪中燃得断断续续的烛火。
2号的目光不自觉带着实质性的控制感,但他的语气却万分轻柔,好像恐惧自己的声音惊扰了眼前如同泡沫般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