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甚是简单,但也让人颇为忧伤。就是我把心给了一个将自己的心给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我顿时痛并快乐着了。
痛是因为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有着一个潜在的变态嗜好被虐: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他却痴情于另一个女人,自己还贱嗖嗖地当了人家替身,搞得自己迟迟不敢去肖想他。
快乐是因为我看上的那个男人他痴情的那个女人不在了,如今他身边只有我这个替身,我可以近水楼台先捞月捞,不是得,因为如今他看到我是那个飞飞,不是我叶非非。我唯有先将他从那个飞飞的记忆里捞起来,才能让他看到,现在在他身边伺候他大爷的,是我叶非非而不是别的什么飞飞。
最终,我决定开始实施我的夺心计划。我叶非非最不爱吃的就是亏,既然我将心丢在柳月祈身上了,那我定要柳月祈那自己的心来还。
而这个计划的前提,便是让柳月祈快快看清楚,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和那个飞飞完全不一样的叶非非。
端着早点向柳月祈的房间走去,我有些紧张。一想到自己二十一年未曾动过的春心竟然为柳月祈那厮动了,我便会有一种宿命的复杂感。
隔着曲折的回廊,远远地我便看到了柳月祈的房间。下意识地想起昨晚他冷漠如霜的眼神,我咬咬唇,顿下脚步,开始对着空气练习。
“昨天对不住,我是很担心我大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啧,好虚弱的感觉。”
“阿祈,你生气了吗?……废话,他第一次对我那么冷漠诶。再来再来!”
“阿祈,我亲自做了早饭给你吃,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说来说去就是这样,一点儿新意也没有……”
正当我自我鄙视的时候,那厢柳月祈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咦,他也那么早起床?
我抬眼一看,却在下一秒,手一松,端在手中的木托盘哐当一声坠落在地,瓷碗噼啪破碎开来,食物溅了满地。
一下秒,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嘶好痛……
会痛,所以不是幻觉。
心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怕的闷痛堵住了胸房,哽住了喉咙。我想呼吸,却只感觉到一阵恐怖的窒息。
看着眼前那一幕,我再也承受不住,猛地转过身子跌跌撞撞地拔腿狂奔而去。
阿祈……阿祈……这天刚刚蒙蒙亮的大清早,婉婉为何会衣衫不整地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你又为何亲自送她出门,与她相拥道别……
时隔一夜而已,你竟已经接受了原本视而不见的婉婉了吗?
*****
我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要自己相信那天早上看到的,不过是自己一贯的幻觉而已。
但,事实终究是事实,不会因为我的自欺欺人而有所改变。
不过两天而已,婉婉身上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柳月祈亲自向莫无心要来了寨中很是珍贵的伤药,给婉婉治伤。
我曾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是对婉婉视若无睹吗,他淡淡地看我一眼,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多敷衍却又真实的答案。
想这么做便做了,因为,是放在了心里的人。
看着前方凉亭里对影成双赏花赏月的两人,我终是彻底清醒过来。面对我那美丽无双的妹妹叶婉婉,还未开战我叶非非便彻底输了。
世上哪个男人不爱精致美丽的女子?色乃本性。就连我自己,也是爱美丽事物的。我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太过天真,以为柳月祈是个痴心人,妄想着自己能以与他心爱之人相似的面容近水楼台争取他的心。
忽然想起昨日路上遇见婉婉时她娇笑着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