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微,我京港还有工作,你......要不要下来看看我,和我吃顿饭。”
他这段时间在青海,费了点力气,才知道原来池微是国家的考古研究院,还是院士级别。
这些他从前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只有池微轻柔的呼吸声。
两个人隔着薄薄的雾气和霜雪,透过那扇窗户对望。
从前,他惹得池微生气了,总是会在她家门外站着,站得久了,她就心疼了。
可这一次。
一整晚池微都没有下来。
许宴池浑身都被冻僵了,离开时,头晕晕乎乎地。
他冻了一晚上,发烧了。
14
许宴池失魂落魄准备先回京港,却不想,刚到贵宾厅,只见池微捧着一杯热茶,在看书。
他没敢轻举妄动。
他怕吓到池微。
但心里窃喜。
一路上,许宴池对池微十分照顾,冷了,给她披上毯;渴了,比空姐更早察觉;饿了,池微睡了,他就盯着空姐,热了又热。
飞机落地时,池微刚睁开眼,许宴池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十指交扣攥在手心。
“老婆,你终于原谅我了。”
池微奋力甩开,“我是回来把奶奶的坟迁走的。”
许宴池的眼底倏然灰暗,他再次攥住池微的手,“我不信,你愿意跟着我回来,就是原谅我了。”
“我”
池微的话没有说完,许宴池拉着她直奔许家老宅。
时隔快半年,再次看见这栋熟悉的房子,她五味杂陈。
在许青州的描述里,许家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大房子。
在她的印象里,许家就像一个压抑的铁笼子,每个人都喘不上来气,她在这里也是这样。
“老婆,你看,这里一点都没变。”
许宴池拽着她的手走遍许家的每一处,一个半小时后才走完整个许家老宅的每一处。
这里格局没变。
但东西少了不少,“你把这个家砸了?”
许宴池尴尬地笑了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挠着头,“我找不到你,很着急,心情不好。”
她害怕的就是这样。
池微甩开他的手站定,任凭许宴池一个人自顾自地往前走。
“许宴池,离开是我的决定,是我不爱你,是我们到此为止了,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砰一声。
许宴池一脚踹翻了花园里花架子。
他语气沉沉,“这一切都是沈青禾的错,是她怂恿我,是她的错。”
池微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许宴池拽到这里。
一路上,他不逃命似的猛踩油门,池微吓得紧攥把手惊呼:“慢些,许宴池你慢些开!”
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迈巴赫停在了北山别墅门口。
“沈青禾就在这里,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看到了一定会开心的。”
阴森可怖的别墅,像是从来没有人打扫,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
门打开,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沈青禾瘫在床上,整个床单都布满了污秽,她像狗一样被拴在床头,脖子上的锁链已经磨破了肌肤。
皮肉外翻,下身更是惨不忍睹。
她的肚子鼓着,看上去至少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池微没忍住,捂着嘴跑出屋子呕了出来。
“沈家完蛋了,微微,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死死地攥着池微的双手摇晃。
“沈家破产,他爸在监狱里自杀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