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州说他想要葬在青海,因为京港没有人希望他回去。
池微坐在墓碑旁,
“青州哥,我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但我和你弟弟谈恋爱了,他就是个混蛋。”
“我,没办法原谅他。”
池微擦了擦眼泪,抬头吓了一跳。
一个美到雌雄莫辨的少年趴在墓碑上,他的长发随风飘扬,
“你是池微,对吧。”
少年耳垂有一颗很小的红痣。
她惊恐起身,后退一步差点崴了脚。
只见少年撑着墓碑翻身拉住她的手,“哈喽,我叫谢十方。”
少年身上浓郁的檀香像整个人都掉进了香炉里。
她被熏得昏昏欲睡,想起了无大师的话。
“十方三世一切佛。”
谢十方将手中的红柳放在了墓碑前,
“回溯的能力是我给你的。”
池微站在原地,三月寒风呼啸,她大脑空的太厉害。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京港。
“呜呜!呜呜呜!”
屋内的人浑身青紫,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响。
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屋子里出来,他腰带甚至都没系好,像是丢垃圾一样丢给许宴池二十块钱。
“还真是奇了,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让老婆出来卖。”
许宴池捧着酒瓶,整个人憔悴狼狈。他搜了眼桌上的钱,嗤笑一声,
“多了,两块就够。”
男人的瞳孔瞬间瞪大,撇了撇嘴,
“真是神了,买瓶百岁山都不止两块。”
大门被轰隆一声关上,许宴池瘫倒在一堆酒瓶子里。
池微消失半个月了。
许宴池从没设想过没有池微的人生。
池微就像是他生命里的氧气。
是他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利益裹挟是,唯一能喘 息的口子。
人们都在关注他这顿饭能谈下来多大的订单。
只有池微关注桌上的菜,哪道是他多吃了几口的,就会转到他身前。
人们都在看他可以全球各地的飞,过得金尊玉贵。
只有池微知道,他讨厌坐飞机,他坐飞机会有严重的耳鸣,所以她每次都会以自己身子不舒服为由,将生意挪到国内。
沈青禾什么也没说错,他爱池微,但若池微和许家的家业相比。
还是太轻了。
他双目无神,在地上摸索着随便抓了一瓶酒就往嘴里塞,却一把被人打飞。
酒瓶落在地上,刺耳难听。
“别喝了!”一声咆哮响起。
许宴池睨了眼是林书堂。
“许氏现在一团糟,整个京港的经济因为你发疯股市大跌。”
许宴池出了屋子,关上门,将罪恶掩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京港离开我还不转了?”
林书堂顺势将人拽起来抵在墙上,
“你他妈的!”
“你是觉得把自己喝死,池微就回来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池微,我才不会,因为我没有那么贱!”
许宴池眼底惊现点点泪水。
他颓然捂着脸哭得难以自抑,破碎的呜咽声从嗓子里挤出来,沙哑难听。
“她真的不会原谅我吗?即使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