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在下班的人潮高峰期,城市里的车辆争先恐后的强多着道路,跳动的红绿灯像是嘲弄的玩笑,车水马龙所阻绝的,还有她今日追寻到根源的可能。
泄愤般的砸在方向盘上,车辆在嘈杂的大街发出的悲鸣。
终究只是芸芸众生的常态。
“我回来了,颜猷,你有想我吗?”
顾言之脸上带着笑,从门外取下按时送到的餐点,心情很好的样子。
可室内的气氛却越发压抑。
原本摆放在遗像前的骨灰盒上缠绕着厚厚的铁索,还贴着几道像是玩笑般的黄符,花瓶里定期更换的鲜花却衰败的更加快,遗像旁的骨瓷盘上燃烧着一小点犀角香,顾言之略过那衰败的不成样子的玫瑰,挂着温柔的笑提着东西转向坐在沙发上的颜猷。
沙发上的人只是闭眼靠着,不给予回应。
顾言之也并不在意,将餐点放在茶几上,俯身从地面上捡起一条长锁链,顺着锁链,他来的颜猷面前,颜猷的手脚都被这铁链扣锁,和顾言之的房子链接,半步也出不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对一个死人做出这种事。
但被诟病的法医并不在意,顾言之脱下严肃正规的西装外套,无所谓的丢到地面上,跨坐到颜猷身上,那双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强硬的掰过颜猷的脸,迫使颜猷看着他。
“你有想我吗?”
他像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颜猷慢慢睁眼,看着眼前离得很近的顾言之,却依旧没有回答。
他抗拒的沉默,却进一步刺激了顾言之的神经,下一秒,有人吻上冰凉的双唇,温热的舌尖尝试撬开紧闭的唇,却无济于事。
年轻的警官就像是拔除了所有的情/欲,像是高高在上的石像,藐视着顾言之的丑态,法医苍白的皮肤上染上薄红,微微喘气,在接吻的间隙呢喃:
“说你想我。”
被铁链束缚的双臂抬起,抓住顾言之的后颈,迫使他往后退开,颜猷最终开了口:
“想你。”
得到想要回答的顾言之情绪安定下来,像是被顺毛的猫,胳膊勾住颜猷的脖颈,像是得到糖的孩子:“我也很想你。”
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响声的铁链不满被人忽视,一次次的拖出类似尖叫的□□,但依旧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颜猷看着活在自己小世界的顾言之,手肘翻动,那条灰黑色的铁链就绕上法医脆弱的脖子。
“你要杀了我吗?”但无论怎么样,顾言之都不害怕,反而带着兴奋。“我愿意的,颜猷。”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知道鬼神真的存在的活人。
落在他脖子上的铁链,终究是一只鬼的无病呻吟。
“顾言之,你不应该这样做。”
在那天晚上点燃了犀角香后,顾言之像是因为被颜猷揭露了内心的不堪而变得极度的不安,甚至颜猷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顾言之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神神叨叨的黄符和铁索,把他的骨灰盒缠的死紧。
原本并不相信自己能被束缚的颜猷在下一秒就发现,四肢无端被锁住,离得门再近,也握不住门把手。
颜·唯物主义·工作人员·猷:真的讨厌一些对主角毫无下限的世界偏爱。
他这个工作人员想要做点什么还得让系统安插一段数据模型。
顾言之相对他这个炮灰做什么只需要去五金店一趟再跟着网络教程写符咒就行了。
别太爱你的主角了。
这该死的世界。
“那我应该怎么做?”
顾言之依旧赖在他身上,茶几上的餐点凉的透彻,伸手勾着颜猷略长的头发,在指间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