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
三两?外出的妇人闲聊着,但却有人悄摸的补上几句:
“不一样着叻!带了个会唱戏的木头人。”眼神不自在的打量着周围, 确定?没人偷听了这?不可说?的墙角,“长得唱的都和?活人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木头怎么和?人一样的。”
“别?不信啊!来来来,刚好,我带你一道去看, 要是见着了服气?了就把你新买的萝卜匀我!”
半开着玩笑,三三两?两?的人向着街尾的热闹处去,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 火热的气?氛把原本?无波的心中溅起水波来,妇人也不由得踮脚仰头想看个仔细,在多少人的缝隙里,她恰巧对上了正‘卧鱼’姿态的表演者。
在巷子里摆摊的人自然?没有多少名贵的物什,也比不上先前剧院里名角的行头华贵, 只是三两?毛绒挽起的绣球和?纸片染料在木头支起的发?冠上点缀。
连身上挥出的水袖也染着岁月的微黄, 不怎么漂亮的打扮,却让人移不开眼。
但未挽好的黑发?下露出的半张脸, 却不是他们这?小巷子里见得到的长相,像是延绵的山脉清风, 处处勾勒到恰好的山水画,哪怕唱着杜丽娘哀怨的戏词,上着浓烈的红妆,也挡不住那眉目间如山泉的柔和?。
“这?分明是个活人啊!”
哪有这?样高超的技艺能做出这?样逼真的人来,妇人在巷口听过老人的闲谈,‘造畜’这?肮脏事在如今的世道也不少见,她见着打着木偶旗号卖艺的摊贩,第一反应便是这?个,赶忙就想走出巷子口去找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