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承若会架起一个新的囚笼,她不屑:“我要你死,你敢吗?”

“好。”

男人一口答应,将枪里的五发子弹扣了出来,留下一颗。

上膛,抵在太阳穴。

“六发里只有一颗子弹,温温,我愿意赎罪,除非你喊停。我早就爱上了你,是我混蛋,发现的太晚,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这是第一个对不起。”

“啊!”

在众人惊呼中,傅瑾川扣下了第一发子弹。

所幸,空弹。

握枪的手心里布满了汗,可女人没有施舍他一个眼神。

“是我混蛋,一次次将你绑在身边,一切都是我太爱你了。这是第二个对不起。”

护士捂着耳朵吓得跑了出去。

还是空弹,只剩下四发,四分之一的机会。

傅瑾川不怕死,但他害怕温允初不原谅他。

“阿嫲的坟,我重新修好了,月月都去祭拜。这是第三个对不起。”

他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被放大了无数倍,但温允初一动未动,连情绪都没有被牵扯一分。

“啪嗒”还有三发......

“啪嗒”还有两发......

枪口在皮肉伤抵出了一个凹痕,他的声音很淡,很轻:“温温,求你爱我,再爱我一次,求你......”

死了的心,再也不会复活。

温允初闭上眼,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第18章

傅瑾川没有死。

在他扣下最后一个板机时,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可他现在比死还难受,温允初不原谅他,就连恨都没有。

“傅总,温小姐要求放了王妈和安怀远。”

他摆摆手,“放了他们。”

他不想再让她多厌恶自己一分。

“温小姐还说,要离开医院。”

“不可能。”

他还要赎罪,不能放她走,她能爱上他一次,也能再次爱上他。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傅瑾川无微不至地照顾温允初,事事亲力亲为,捧在手心怕化了,小心倍至。

又是一年海棠花开,他尤记得她第一次在纷飞的落花中飞舞,欢笑,真的好美。

他让人搭建了一个海棠花的城堡,摘一捧花球献宝似的给她。

“温温,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跳舞给我看就是在这海棠树下。”

她嚼了嚼嘴边的话,“第一次......”

太多的第一次都是为了他,可再也回不去了。

“我跳舞的样子和十八岁的楚瑶,一模一样。只有我是个傻子。”

“不是的,你是你,再多的装饰再像的装饰,都改变不了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他一字一句解释。

她再也不会相信,任花球滚在地上,碎了一地。

男人嘴角上扬,自嘲地笑了。

没关系,他会等到温允初重新爱上他的一天。

被困在傅宅的一个月里,温允初没有离开过房间,她不去看外面金山银山的礼物,也不去看傅瑾川拼凑的点滴过往,就像客人一样,时刻做好离开的准备。

如果软弱是傅瑾川囚禁自己的肋骨,那么她将亲手掰断,还自己自由。

一大早,佣人推着琳琅满目的礼服让她挑选。

“今天是傅总三十岁生日,您选什么礼服参加宴会?”

她心下一沉,有了打算。

目光落在一件银色长裙上,“这件,再给我一支笔。”

夜晚。

宴会大厅里,人来人往,纷纷给傅瑾川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