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在场其他人再也不敢跟之前一样帮沈苏妮一家说情。

而最后,周鹤京也没忘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沈苏妮妈妈白清清。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周鹤京面无表情。

白清清吓得肝胆俱裂,只知道摇头。

周鹤京笑的很温柔,可落在她眼里,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在她生日那天,从天台一跃而下。56层楼,她摔的很疼。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可同样,你要体验一下,我妈当时一样的绝望。次数不多,就100次吧。”

12

处理完沈苏妮一家。

周鹤京继续派人寻找沈南溪的踪迹。

可无论他派出多少人,找遍南城各个角落。

始终没有寻找沈南溪。

周鹤京再次回到沈家别墅。

恍惚间,他走过一片百合花海,心脏骤然疼的像被斧子敲碎。

明明他早该察觉的。

沈苏妮对百合花过敏,如果她真是沈家千金,家中不可能种植这样一片花海。

痛苦和懊悔令周鹤京蜷缩起身子,他靠着墙滑坐,捧着他过去和沈南溪唯一的合照失声痛哭。

这是助理电话响起。

周鹤京颤着手拨通。

“周少,我们查了全程的出入境记录,没有查到少夫人的踪迹。”

周鹤京的心沉到谷底。

而下一秒助理的话,令他燃起了希望。

“但是好像有人看见少夫人出院后去往了机场方向,如果她没有乘坐公共航班,很有可能是搭乘了私人飞机。”

“继续查。”

周鹤京声音沙哑,语气却格外执着。

做完这一切。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

一个被他亲自下令害死的,属于他和沈南溪的亲生孩子。

想到那一张亲子鉴定书,周鹤京的心脏猛然抽痛。

他怎么会这么蠢?

蠢到仅凭别人的一己之言,就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深夜。

南城上空飘起碎雪。

周鹤京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虔诚又专注地一步一叩首。

攀上千层台阶。

他知道沈南溪为什么离开他。

既然他说了不可饶恕的混蛋事,他愿意接受全部惩罚。

南城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相传只要重新叩头跪爬这千层台阶,来人的诚意,便能感动上苍,以便实现他一个愿望。

周鹤京没有别的心愿,只求再见沈南溪一面。

他就这样从深夜爬到清晨。

直到额头鲜血淋漓,他的双腿膝盖都肿的几乎无法站立,他也是无知无觉般,继续抱着骨灰盒,来到往生堂。

直到这一刻,铺天盖地的悔恨和痛苦,才将周鹤京彻底吞噬。

他双眼通红铮铮望着面前沈母的牌位,心头涌起滔天惶恐。

为什么沈母的牌位会在这儿?

回答他的是一位扫地的小沙弥。

沙弥年仅十岁,一双黝黑大眼睛清澈懵懂。

“周施主您来了,供奉这位排位的是一名姓沈的女施主,是十天前来的。”

此话一出,如利剑般刺穿了周鹤京抱有侥幸的心。

因为这个往生堂就在他供奉他亡母的隔壁。

而十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