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人疼。让他们喜乐别停了,热热闹闹的才是那么回事。”嘱咐了一句,太后扶着吕晓春的手往里走,话里话外全是说给他人听的话:“哀家听不得那些阴阳怪气酸她的话,出身好只能说明投胎投得好,本事可不是娘胎里带来的。”
吕晓春眼波流转:“许久不曾见过老沈大人舌战群雄的英姿了。”
“那还是休着病假吧!”
众人陪着笑,但也是真想笑,老沈大人若在休病假,那说明朝中清静,他要舌战群雄了,朝中不定又出什么事了,事儿还不会小。
在前院正堂落座,太后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做准备,又吩咐人去了趟后院,让乔雅南不必来行礼,今日新娘子最大。
片刻功夫,在场众人无人不知太后对乔雅南的亲厚。虽说从添箱之事传开就知道她入了太后的眼,可眼下亲眼见着,才知到了怎样的地步。
外边打着太极,里边乔雅南得了消息便明白了太后的来意。无论太后怎么算计她做事,可她对自己的维护也是用了心的,今天太后往那位子上一坐,谁再说她婚事上的闲话都得思量思量。
想想吕先生,想想苏大人,想想同乡几家,就连镇南候府此时都在她的感谢名单内,再加上太后,乔雅南一颗心热得一塌糊涂。
稳了稳,她对有些着慌的大哥解释道:“我没有父母可拜,太后是来解我困境的,她坐在那里受了我的礼,我这门子就出得像那么回事了。你别慌,把我背过去,该拜就拜,该谢恩就谢恩,太后不会为难我们。修成,你跟着点大哥。”
乔修成点头:“姐姐放心,这段时间先生和师母提点许多,我应付得来。”
看弟妹都如此有胆色,乔修远深吸一口气,他也得扛住了,不能给弟弟妹妹丢脸。
听着外边爆竹声和喜乐声比之前更甚,问过喜婆,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后,乔修远把妹妹背起来,不让她脚沾地,直至前院正堂。
随着礼赞人的唱喏声,其他人的观礼下,乔雅南和沈怀信向太后磕头。
太后担起女方长辈之职,训诫道:“嫁过去后要孝顺公婆,夫妻和睦,早日绵延子嗣。”
乔雅南应道:“遵太后教诲。”
太后又看向沈怀信:“要待她好,不然哀家都不答应。”
沈怀信朗声应喏。
示意把两人扶起来,太后笑着送上自己的祝福:“愿你们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乔雅南的手刚摸到盖头上,太后就道:“别胡来,出门子吧,吉时到了。”
乔雅南把手放下,点点头,红盖头晃动。
搜轿,上轿,之后彩旗开道,锣鼓喧天,浩浩荡荡去往沈家。
此时的沈家。
了因、圣哲和沈散培三人共处一室,互相看不惯,因着怀信捏着鼻子互相忍了。
了因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得意,好不容易进门,要是当众被赶出去就太丢人了,只是脸上怎么瞧都写着‘嘚瑟’两字。
“狐狸,你……”
“下人新做的扫帚不知道好不好用。”
了因闭嘴了。
圣哲轻哼一声,德行。
“我老家那些养茶好手,我可是送了半数到常信县去,我说什么了吗?”
沈散培睁开半只眼看他:“只给半数,你好意思说?”
圣哲拍着胸口想吐血,恨不得和这不要脸的打一架:“茶苗挖空了,人给了半数,族里都忙活不开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和你学生说去啊,和我说什么,又不是我要的。”老狐狸一脸‘你无理取闹’的神情,气得圣哲开始撸袖子。
门敲了三响,沈忠就那么巧的进来门禀报:“太后去了乔家,做了少夫人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