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那里一阵哄然大笑,常敬之外号“一拳断岳”犯了他们的忌讳,眼见得常敬之等人吃瘪,他们自是高兴无比。

常敬之骂道:“断你爷爷的。”

常敬之骂了过去,华山派那边的怎么肯吃亏,抢在昆仑派之前骂了回来。崆峒五老徒子徒孙不少,哪能看着长辈受气,纷纷鼓噪了起来。

李志常一声清啸,震动群山,护体真气遍及全身,丹田一热,神照功的威力显现出来,发出劲力便给崆峒四老震飞到三丈外。他悠悠道:“好了,再打下去,你们就死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手。”

常敬之等人纷纷看着自己的手,只见拳头肿起好大一块,犹如一大个血馒头。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拿起来看,双手麻痒难当,他们个个惊骇欲绝。

此时他们方知李志常用护体神功把他们的拳劲尽数还了回来,他们出拳用了多少力气,拳头就受了多少力气,分毫无差。

李志常笑吟吟道:“怎么样,服了吧。”

唐文亮兀自强硬道:“小子我们崆峒派和魔教仇深似海,你赢了我们,我们也不心服。”他嘴上这么说,不过是占几句便宜,鼓动其余五派一起来讨伐李志常。

群雄觉得崆峒派也忒不要脸,人家都没出手,单凭护体真气就让你们出尽洋相,居然还不心服。

李志常淡淡一笑,说道:“那怎么你们才心服?”

常敬之抢着道:“你露出一门拳法瞧一瞧,若是当真厉害得很,我们就服了。”

李志常叹息道:“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罢,李志常一拳朝常敬之打去。”

常敬之慌忙倒退三步,只见周围三老等人一阵哗然,原来常敬之身边恰好有一块大石头,李志常拳力没有打到他身上,反而落在这块大石之上,只见光溜溜的青岗石上,留着寸深的拳印。天下间固然有能将劈空掌力发到三丈之外的,但能将三丈外的石头留下这么一个深的印记,这等神通当真教人骇然欲绝。

崆峒五老个个将七伤拳练出了三四分火候,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但也要打在人身上,如李志常这般隔空在石头上打出印记,那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便是他们师父木灵子当年也没有如此功夫。

崆峒四老个个垂丧若死,说道:“我们崆峒派认栽。”

他们四人拳头肿的吓人,又见了李志常如此神功,再如此死缠烂打也只是徒惹笑话。

李志常淡淡道:“你们几个内功都没到气走诸穴、收发自如的境界,自身内脏已然受损。你们自己不晓得么。”

四老吃了一惊,他们七伤拳练成之后,只觉威力无比,可是近些年来却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他们也知道这是他们内功不行,才导致如此下场。不过他们贪图七伤拳的威力,自身又不通医理,讳疾忌医也不敢找大夫,心中想着拖一时是一时,没想到居然给李志常瞧出来了。

李志常又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我大发慈悲,在你们拳头打在我身上时,将拳劲震回你们身上,引动了你们渐渐萎缩的奇经八脉。若我是你们便立刻停止练习七伤拳,这段时间再不和人动手,修养大半年,说不得还能多活二三十年,若不然不要三年五年,只过得一年半载,你们个个都得瘫在床上。”

四老听见此话,连忙试了试,果然越来越滞涩的奇经八脉居然出现松动,原来真气运行在这些地方有些时候会如针扎一般,现在可好了许多。

四人见得伤势还有好转的可能,恨不得马上离开西域,回去闭关,治好这多年的顽疾。这时候他们本来还有些继续找魔教报仇的心思,都淡了下去,天大地大自身性命最大。人越老越怕死,能再多活几十年,比什么都强。

四人道:“诸位我们崆峒派就不掺合围剿魔教了。”他们见得内伤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