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便笑出无尽的泪来。
接下来的几天,谢晚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听着外面传来的笑声。
白景澜和许云初在荡秋千,是白景澜曾经为谢晚凝做的。
从前,她靠在白景澜肩上,他会一边喂她吃草莓,一边低声说:“晚凝,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而现在,陪他荡秋千的人变成了许云初。
“咳”她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这几天,她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身子也越来越虚弱。
她颤抖着擦干净血迹,看了看日子。
明天就该离开了。
她轻声呢喃:“了无牵挂,我......准备好了。”
正失神着,房门被推开。
白景澜站在门口,青衫飘飘,眉眼冷淡:“准备好什么?”
谢晚凝抬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准备好......最后一件事了。”
他眉头微蹙:“什么事?”
“我想和你吃一顿饭。”她声音很轻:“你亲手做的,就我们两个人,吃完为止。”
白景澜沉默片刻,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白景澜就把许云初送出侯府,然后进了厨房。
谢晚凝坐在饭桌前,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可很快,她就发现
他做的菜,全是辣的。
她胃不好,从不吃辣。
可许云初无辣不欢。
原来,他已经不记得她的口味了。
“吃吧。”白景澜把菜端上桌,语气冷淡:“吃完签和离书。”
桌上摆着一份写好的和离书。
谢晚凝拿起筷子,刚夹了一口菜,一个侍女就闯了进来。
“侯爷!许小姐她,摔下湖了......”
白景澜脸色骤变,立刻站起身:“在哪!快带我去!”
他转身就要走,谢晚凝抓住他的衣袖:“你说过......陪我吃完这顿饭。”
他皱眉,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就一顿饭而已,有什么意义?反正都在长安,你以后又不是吃不到。”
说完,他把和离书推到她面前:“签字,好聚好散。”
谢晚凝眼眶发红:“一刻钟......就一刻钟,也不行吗?”
“我说过,云初是我的命。”白景澜语气冰冷:“她出事怎么办?”
谢晚凝指尖颤抖,最终,还是在和离书上写下名字。
白景澜拿起和离书,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谢晚凝一人坐在饭桌前,望着满桌红艳艳的辣菜。
“白景澜......”
“我提出的三件事,你件件,都没完成啊......”
她笑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炒肉,辣椒的灼烧感从舌尖蔓延到胃里,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
但她还是一口一口,机械地往嘴里送。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弯下腰。
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刺目的红色在地上画出一朵凄美的玫瑰。
她擦了擦嘴角,脸色惨白,女人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直起身,她继续吃着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菜。
每吃一口,就像在心上划一刀。
可她还是固执地要把它们全部吃完,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腹部翻江倒海的疼痛让她几乎直不起腰,但她还是坚持着,直到最后一个盘子空空如也。
站起身时,她眼前一阵发黑,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