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他的本事”

话说到一半,连斟脸色忽然彻底惨白下来。

文曲老成持重,是襄王多年心腹,纵然再不满退守北疆的安置,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杨显佑不会不知轻重……可如今的朔州城,却不准有襄王信物的人进了。

朔州城内早已无平民百姓,金兵的拐子马几乎倾巢出了城。

如今在朔州城里的,倘若不是金兵,也不是文曲……不是金兵!不是文曲!

“快!”连斟目眦欲裂,转身扑回去,“将城中青壮聚集起来守城,将他们的妻儿父母绑了,压上城头!”

他急得火燎房顶,抓了人去禀报襄王,正要去安排兵马,忽然听见城外隐约传来的声响:“什么声音?!”

“埙声。”

暗探脸色也苍白:“阻山里来的,怕是有几土只、几百只,风朝我们这里刮……”

埙几乎是北疆最易得的乐器,用陶土烧也行,石头、骨头也一样能做,一只手就能拿过来,幼童玩耍间也能轻易学得会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