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幕僚一滞,忽然回过神来,忙闭上嘴。

“朔方军打了这些年埋伏,风吹草动不见人,从不会出这种错。”

又一个幕僚道:“只怕……这才是本意。”

那幕僚揣测着低声道:“故作疏忽、藏实示虚。假若我军当了真,一举齐出,只怕要被狠狠打个措手不及。”

“难说。”又有人道,“打了这些年仗,早打残打疲了,他们哪里来的这般军心战力?纵然军心有,战力还是能一下子补上来的?”

方才那幕僚愣了愣,有些迟疑:“不是来了镇戎军?那般浩浩荡荡……”

“镇戎军,空架子。”

守城将领冷嘲:“整日里只管护送商旅、剿除匪患,北疆陷落前,打过最大的仗是跟山大王,有几分军力可言?”

那将领才因为抢粮之事被狠狠罚过,憋了一肚子气,扫了一眼身旁,凉声道:“竟还真有叫人唬住、乖乖退进了这朔州城的,如今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讥讽旁人”

腰刀与铁鞘擦出极刺耳的一声响。

那金人杀意吞吐不定,刀刃抵在方才说风凉话的将领颈间,再进一步就能割破皮肉。

“够了!”

连斟沉声呵斥:“什么时候了,竟还在这里内讧?!”

城上将领幕僚人人变色,齐齐闭牢了嘴。

金人入了应州城,本就牵扯出无数麻烦。偏偏铁浮屠又是受襄王所请才来的,竟连指责也不能,不止金人,应城守军也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