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叫他哪个字无声戳了心,扯扯嘴角,闭上眼睛向后靠了靠。

大堂里吃菜饮酒的人不少,乱哄哄热闹成一团。

亲兵自从进了客栈,就自觉散落在他们这桌四周,看起来坐得随意,其实已将角落这一处围得密不透风,进退动静都能及时应对。

萧朔握着温热布巾,慢慢替云琅擦过脸,又在盆里浸过,将掌心手背也仔细擦净。

云琅的手指仍冰冷,叫他握着,微微发僵。????依旧是丝毫不曾放松的、勒缰持枪才有的力度。

“我的确事先不知道,会有塌方山洪。”

萧朔低声说了一句,将云琅的手握住,放缓力道慢慢揉搓:“此事突然,你我既非能掐会算,也不曾常年研读地利水经,如何能事先算出来?”

云琅的手在他掌心微微屈了下,偏了偏头,没出声。

萧朔看他睫根轻颤,心知此事在云琅心底远没过去,缓声道:“此番能脱险,多亏你数年前便叫我养马,借你运气,才逢凶化吉。”

云琅失笑:“什么歪理……”

“如何是歪理?”

萧朔道:“我次次逢凶化吉,死里逃生,皆是因为你。”

云琅阖着眼,俊秀眼尾绷得微微一悸。

“我说错了。”萧朔改口,“重伤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