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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抄近路,能比大军早三五日到朔州,不会误事。”
云琅只是替小王爷放哨,好叫他安睡一觉。此时见萧朔醒来,心神一松,又半阖了眼:“再睡一刻……”
“只管睡。”
萧朔亲亲他的眼尾,轻声道:“你睡透歇足,才好打雁门关一仗。”
云琅叫他握着手腕,察觉到温润指腹抵在脉间,扯扯嘴角,大大方方叫小王爷诊脉:“如何?”
萧朔细看了看云琅气色,将人也一并裹回怀里,温声道:“还欠百日高卧。”
“躺上百天?骨头岂不都酥透了。”
云琅失笑:“我这就算养好了,你放心,与你卖百八土年酒不在话下。”
萧朔望他一阵,叫云琅在肩头枕实,循着早熟透的位置,细细拿着他肩背腰脊处的穴位。
此前两人在一处时,谈及百年,纵然心底最滚烫处,也仍渗着丝丝寒意。
宫中的窥伺,暗处的杀机,琰王府这些年养蛊一样冷眼旁观的一波波刺客,步步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阻冷附骨,盘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