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路兴化军有种荔枝叫陈紫,虽然贵些,却瓤如凝雪,香气清远,我家果子铺里便有卖。”

萧朔:“……”

“拿这个去买。”

景王凑过来,掏出块刻了景王府商徽的木牌递过去,压低声音:“一两可便宜三钱,三斤便宜一半。”

“……”

萧朔按了按额头,他一向弄不清这些人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只觉聒噪头疼,推开木牌端走蜜饯,自去给张嘴等着的云少将军投喂。

景王没摸透买主心思,跟上去,尽力推销:“不喜欢荔枝?还有胭脂桃,蜜桃油桃也有。甘棠梨最甜,乌梅若是嫌酸,还能用蜜渍,蜜是槐花蜜……”

店面招牌还没念完,宣纸团和飞蝗石已一齐砍了过来。

景王躲惯了,利索一抱头闪到桌子底下。正要说话,榻上互喂蜜饯的两个人却忽然对视一眼,朝窗外看了过去。

夜色宁寂,窗外黑黢黢一片,不见动静。

景王不常见这等架势,攥着没送出去的果子铺木牌,小心道:“外面――”

云琅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探到窗边。

醉仙居这些年虽然大隐于市,如今暗卫都找上了门,只怕也已叫人盯上,不尽然稳妥。

方才说的事要紧,不容马虎,云琅留心听过,外面并没有隔墙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