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是他?什么都找他,你当年的木雕还人家了没有……”

两人不过闲聊,云琅枕在胳膊上,不知闪过哪个念头,心思忽然微动:“对了,萧错这些年都王什么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动静?”

“没做什么。”萧朔道,“与少时差不多,封了景王,整日里四处逍遥闲逛,做了木雕便四处送人。”

云琅若有所思,点了下头,沉吟着埋回了胳膊里。

萧朔:“他也与此事有关?”

“算,也不算。”

云琅摇摇头:“说跟他有关,倒不如说跟先皇后有些关联。”

萧错大了两人四五岁,论辈分虽然是个叔叔,却因为年岁摆着,从没享受过做叔叔的半分威严。

当初云琅养在先皇后膝下,就住在延福宫里。萧错在皇子里年岁最小,因为机灵讨喜,也没少被带去给皇后打趣解闷。

“他自小就喜欢摆弄木头机关,也有天赋。”

云琅由萧朔通脉拿穴,平了平气,在臂间衣料里蹭去冷汗:“你见我在这玉英阁内得心应手,其实是因为这里面的大半机关,我都曾亲眼见过。”

萧朔手上微顿,蹙了蹙眉。

“见归见过,没这般凶险要命。”

云琅笑笑,踹了踹他:“过去的事了,我如今还全胳膊全腿的,担心什么。”

萧朔垂眸,扫了一眼云琅肌肤筋骨下蛰伏着的不知多少暗伤,没答话,重新按住他竹杖穴,使了三分力一推。

云琅闷哼一声,生咽回去了,继续道:“你也知道,延福宫不在宫墙之内,是单独分出来的所在……”

“前朝宦官谄媚,为扩建皇城,将内城北的禁军兵营迁走,建了延福宫。本朝承之,改为帝后休憩颐养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