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犹豫,还是退在一旁,不再开口。
“陛下纵然要驱使,也当先给他些教训。”
枢密使被萧朔当朝胁迫,越发羞恼,咬牙道:“若再这般放纵下去,岂不又是一个端王?来日”
皇上沉声:“不必说了。”
“皇上。”侍卫司都指挥使高继勋立在一旁,闻言插话,“人和马一样,若要降服,只要熬就是了。”
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他看重什么,就拿什么打熬他。”
高继勋低声道:“他当年宁死也要查清真相,拖到如今,不也不再挣扎了么?非要死心塌地护着他的那些人,也已差不多剪除王净,只要那个云琅再死透,便一个都不剩了。”
高继勋道:“他若有傲骨,跪废了便是……有什么难的。”
常纪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插话:“琰王只是脾气犟些,若哪里不合皇上心意,教训教训也就是了,何必如此……”
“常将军没降过烈马。”高继勋冷声道,“烈马要驱使,是先要熬废了的。哪怕存了一线仁慈、给它留下一丝心气,叫它得了个空,都要把你狠狠掀下来。”
常纪皱紧眉:“可是”
“不必说了。”
皇上止住两人争论,静了片刻:“不论怎么说,朕这些年的确太放纵他了。”
高继勋掩去眼底阻狠,俯身低声:“是。”
“你去替朕同他说。”皇上按了按额头,阖了眼,“今日之事,朕对他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