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轻描淡写的说:“举办发布会。”
可话音刚落,赵母就闯了进来,嗓音冷淡至极,威胁十足:“你是不是真当公司是你一个人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风险有多大?”
“她何羡渔的设计稿就算再好,咱们也没必要担这个风险!”
赵砚初没理会,心里有一个念头是无比确定的,他只是想见何羡渔而已。
哪怕赌上全部身家,他做的那些事,怕是会身败名裂,赵家百年根基,毁于一旦。
这是他欠何羡渔的。
赵氏集团的发布会,举办在京城的乐华园,为了办这次新的设计稿。
而何羡渔还窝在谢惊鸿怀里,她看着网络上发酵的评论,不咸不淡的笑了。
正好,可以为了这次新的设计稿拉一波流量。
不过见面就见面呗,在此之前,听说这次京城还有一场拍卖会。
正好,当初送给赵砚初的礼物,很贵重的一块金表。
她要拿回来。
赵砚初不配。
何羡渔回到京城后,直接进了拍卖场。
拍卖场人山人海,不过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赵砚初。
何羡渔笑着,牵着谢惊鸿进了场,一眼都没看赵砚初。
拍卖会开始了,拍卖师的嗓音很轻,人有长得漂亮,金银珠宝的竞价者很多。
何羡渔看中了好几款珠宝,瞥了一眼谢惊鸿。
男人懒洋洋的靠着,淡淡的举着牌子。
“八百万!”
“九百万!”
温斯顿的牌子,根本不是百万级别的,这又是哪个冤大头,出来给温斯顿送人头?
何羡渔淡淡瞥了一眼,原来是赵砚初。
与其说是拍卖,还不如说赵砚初就是为了跟谢惊鸿较劲。
何羡渔抢了谢惊鸿的牌子,举了起来!
“一千万!”
直接截停了赵砚初要叫牌的冲动,温斯顿一个不过百万的项链,赵砚初不会跟的。
赵砚初冷冷的笑了一声,但没说话。
“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三次,成交!”
最后压轴的就是何羡渔当年送给赵砚初的金表。
是国外的一个高级私人订制品牌,panacea的牌子,这块金表,象征着万事如意。
这也是何羡渔送给赵砚初这块金表的初心。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和谢惊鸿闹掰,这样的金表,她拿得出手。
赵砚初看到那块表的时候,眸光陡然深邃,猛的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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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羡渔懒洋洋的没说话,微微往后靠着,好似是睡着了。
“这块表,起拍价,一千万!”
这块表,可以说是相当贵了,起拍价已经让人咋舌了。
何羡渔看了一眼,就举牌:“一千两百万。”
赵砚初眼中一慌,也紧跟其后:“一千五百万!”
其他的竞价者,看见这个势头,都逐渐偃旗息鼓,歇了菜。
整个拍卖场,只能听见谢惊鸿和赵砚初的声音。
“点天灯!”
谢惊鸿不咸不淡的开口,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赵砚初咬了咬牙,冷冷的瞪了一眼谢惊鸿。
心里难受的厉害,赵砚初看着那块金表。
突然想起来,何羡渔当时送给他的时候,后面还刻了他名字的缩写。
他心里翻涌着情绪,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说不出的冷淡和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