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扣紧了戚栩的手,微乎其微地颤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尘埃落定,所有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你想要报复谁,我替你做,你恨谁,告诉我,我来做所有的事。”
他真的无法承受戚栩在他面前再次滚落楼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不是每个人都有失而复得的机会,万一呢,万一梦中的事成真了,也许已经成真了,前世今生,那时戚栩对梦里的他的回应,这是谢淮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戚栩安静地窝在谢淮的怀里听着他说的话,宛若要做他手里的一把尖刀。
他笑了笑:“那我要杀人呢,你要帮我递刀吗?”
谢淮说:“不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你我长命百岁,共度余生。”
戚栩叹息,慢慢地说:“曾经恨过吧,恨这世界的不公,也不甘这个世界设施舍我的一切,但如你所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不在意与我无关的事,也不想你替我背负什么。”
他不知道谢淮在上一世在他死后有没有做了什么,这是不应该的,也没必要。
谢淮已经让他多活了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他每天在耳边说着那些话,他可能早就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他看着谢淮继续说:“淮哥,我们现在才18岁,哦,还有一个星期你就19岁了,我向你保证,我们还会陪伴彼此度过很多年的生日,所以你不要对我失去信心,我会把你当成依靠,做危险的事之前会以你为出发点,永远不会发生让你失去我这件事。”
谢淮的心不可抑制地触动,目光缓缓扫过戚栩的脸:“如果你再次食言呢?”
戚栩索性毫无保留地袒露:“我愿意被你干死。”
谢淮是时间的掌控者,歪理变成真理,窗帘一拉,布偶被扔出了房间,夜幕提前降临。
他无法抑制住那场暴风雨,而戚栩无所顾忌地闯进了雨里,不惧怕乌云压顶,在那片雨里肆意地撒欢。
睡衣被丢落在地上,一颗纽扣也滚落床底,睡衣上的最后一颗,也预示着某个人亦然失去了耐心,本性暴露。
谢淮解开了戚栩脚踝的锁链,重新系在他的手腕上。
戚栩浑身潮红,眯着眼睛去看眼前的正人君子般的谢淮,白衬衫完整地束在腰上,似乎正在签署一项上亿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