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伤痕,圆形,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和划伤。
戚栩正在低头擦黏腻的酒渍,蓦然被抓住了手臂,不重不轻,没有弄疼他,也让他不可轻易挣脱。
身后的人问:“怎么弄伤的?”
同是拽住手臂,上一世是劝架,这一世是担心,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也可能是灯光太暗他看得不清楚。
戚栩扫了一眼手臂上最新的伤,那是高考后他被绑在柴房,晚上戚国辉喝醉酒叼着烟摇摇晃晃地进来,嘴上说着养不熟的白眼狼,真以为自己真能远走高飞?做梦去吧,你永远都是姓戚。
戚栩凶狠地看着他,眸光深寒刺骨,狠厉而冰冷,像只刚成年的小狼崽。
戚国辉被这一眼吓得顿时酒醒了一半,两年前被打断的手臂隐隐做痛,他恨得咬咬牙将烟头直直地按在戚栩的手臂内。
浑浊的空气中混合着肉烧焦的味道。
灼热的疼痛让戚栩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忍着痛奋力而起一头把戚国辉撞到门框上,脑袋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