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禾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好,真好。”

她任由保镖拖着自己往外走,经过迟砚身边时,轻声道:“迟砚,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关我。”

迟砚眉头一皱,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江疏禾已经被带了出去。

禁闭室里漆黑一片,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江疏禾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环抱住膝盖,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里。

她有幽闭恐惧症,这是迟砚知道的。

以前她连电梯都不敢一个人坐,每次都要他牵着她的手,低声哄着才能勉强忍受。

而现在,他亲手把她关进了这间连窗户都没有的禁闭室。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她几乎窒息。

冷汗浸湿了后背,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唇,哪怕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求饶。

她不会再向他低头了。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江疏禾下意识抬手遮挡,眼前一阵阵发黑。

“再有下次,绝不会这么轻拿轻放。”迟砚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

江疏禾扶着墙,踉跄着站起身,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