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茗叶不喜欢季暖,想尽快跟沈闻川结婚。
但季暖才刚死,沈母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婚事定下来,程茗叶总觉得瘆得慌。
“阿姨,要不问问闻川的意见吧。”
程茗叶有些尴尬的合上画册,想暂时逃避一下,“毕竟季暖她……”
不料沈母一点也觉得不妥,照样从容自若。
“管她那死人干什么?那是她的命,咱怎么能为了她就不管自己的事儿。”
程茗叶知道沈母心狠,但也没想到她心也冷到这种地步。
不过也亏得她这样心狠心冷,才能促成她和沈闻川的事儿。
细想想沈母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程茗叶重新打开画册,一心一意的挑着婚纱。
沈闻川不知是不是伤心过了头还是真的放下了。
他的生活过的与从前没有半分分别,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季暖。
陈远兮是又惊又怕:“闻川,你没事儿吧?”
沈闻川头也不太的看着手中的案件资料:“没事。”
他一副认真研究案件的模样让陈远兮一头雾水。
季暖走了快十天了,他愣是没见过沈闻川哭,甚至连季暖的名字也没提过。
要不是他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季暖的照片,他差点以为沈闻川伤心到失忆了。
“我这几天很忙,没事儿别打扰我。”
沈闻川起身走到书柜前翻找着什么。
陈远兮站了起来,看了眼桌上季暖的照片,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中只剩下沈闻川一人,他的手才无力的垂了下来。
无意将一个纸盒打翻,撒了一地的资料。
沈闻川仰着头,干涩眼中满是不清的情绪。
许久,他才蹲下身,缓缓将资料一张张捡起。
直到捡起一份案件分析后,一封信突然从夹缝中掉了出来。
简易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沈闻川(小叔)收。
第四十章
像是看到了季暖站在面前一样,沈闻川颤抖着伸出手,将信封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季暖什么时候学会写信给他了?
沈闻川抬头望了望桌上季暖的照片,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
信缓缓展开,每一个字都扭曲着,好像写信的人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中着下的。
小叔: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相信我,我并不想伤害吴芳!我更没有故意把她推倒!
小叔,我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关心是我黑暗的过去中唯一一丝光明。
除了奶奶,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从小就失去了爸爸,但是想到你和奶奶,我知道了我活下去的意义。
只要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再多再疼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
但是小叔,我不坏的,我不会去害吴芳,也不想背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哪怕只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丝的信任,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季暖
日期正是沈闻川去拘留所看季暖那天。
“嗒嗒”
一滴滴眼泪无声的落下,砸在薄薄的纸上,模糊了一片字迹。
沈闻川坐在地上,紧紧地靠着书柜,将信贴在胸口,仰着头抽泣着。
季暖在那样无助的情况下只期盼着他的一丝信任,可是他却做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那日季暖为什么认罪认的那么痛快。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