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心思狭隘的男人,哪怕再小的事儿都能被他无限放大。
不过他心里倒是真觉得季暖是有苦难言了。
另一边,季暖倚着床,已经勉强能坐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近似枯瘦的手,要不是还有痛觉,她真以为她才是个植物人。
已经快半个月了吧。季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竟又想起沈闻川来了。
他还不知道她在医院吧,又或者等到他再发一点善心想起去监狱里看她的时候,她却早已化为一捧灰了。
“小叔……闻川。”她低声叫了几声,明明从前那么熟悉,现在叫着却是异常的陌生。
“季小姐。”陈远兮手中拿着一杯热奶走了进来,“喝点牛奶吧,不能光靠营养液。”
他将热奶放在一旁的桌上,踌躇了片刻才道:“刚刚我看到你爸了。”
季暖一愣,疑惑陈远兮怎么会认识她爸:“医生,我爸爸早就去世了……”
陈远兮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下来,神情认真:“我是说你继父,你真的不打算争取翻案的机会吗?”
他并非多管闲事,他只是觉得季暖不应该带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季暖想证明自己的心早在沈闻川放弃她的时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