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应该问我‘你现在能接电话吗’而不是‘饭是谁送的’。”
李迟舒问:“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
“可是你都会给我打电话啊。”
“……”
确实。
“好吧。”这次换我吃瘪。
“你在吃了吗?”我又问。
“刚打开。”李迟舒的声音在听筒里变大了点,我猜他是用肩膀和耳朵把手机夹在中间,双手则?O?O?@?@打开打包盒,“这是你家的饭吗?”
“酒店的。”
我听见他发出了小小的感慨声,类似悄悄地“哇”了一下。
“怎么样?”我等了一会儿才问,“好吃吗?”
他含糊又用力地“嗯”了一声,听起来嘴里正忙,咀嚼完了才赶紧开口:“这些菜,他们做得好漂亮。”
我笑了笑:“酒店么,就讲究这些。明天除夕有什么打算?”
“明天……”李迟舒边吃饭边慢慢计划着,“白天做一下作业,去查一下电费,然后可以的话,晚上看会儿电视。”
我突然问:“你想土豆吗?”
土豆已经大到藏不进我的衣服,李迟舒快一个月没见它了。
他说:“想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它。”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把土豆抱去见了李迟舒。
跟它一起被我带去的还有很多:李迟舒新年要穿的一身衣服,一床羊绒毯,一个蛋糕,一些乱七八糟的洗漱用品,还有第二天要做给他吃的一些食材和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