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日后再买。”韩乙跟两个残兵说。

“义士,我俩给你看家?护院如何??不要?钱,活着你给一口饭,死?了给一口薄棺就行。”李石头问。

韩乙“嗯”一声,“行,我有一口肉吃,你们就有一口汤喝。”

丹穗拎着她的包袱从船上下来,说:“走吧,天快黑了。”

一行人从船上下来,海边的渔民也准备归家?了,渔民们盯着这些外?乡人,满眼的好奇和打量。

“他们在说什么?”丹穗问。

“猜我们是从哪儿来的,还说我们个子好高,说你长得好白,说我们傻,穿这么厚的衣裳。”韩乙目不斜视地复述。

“你懂他们的话?”大胡子问。

“我前些年在这儿待了一年多,他们的话我能听懂一点,就是不会说。”韩乙回答。

“忘记你来过这儿?了,你说这儿?有你熟识的好友,他们住在哪儿??”大胡子又问。

“我明天去看看,不知?道他们搬没搬家?,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晚霞消散时,韩乙领着一帮人抵达入住的客栈,小二见到他,说:“客人,水都?烧好了,这会儿?送上去?”

“送上来。”韩乙点头。

一共开了六间上房,房内一扇屏风将房间隔成?两半,一边是床,一边是大浴桶。

小二送水上来,浴桶注满,韩乙去拴上门,他扒下身上的棉袍,穿着汗湿的亵衣摊在椅子上歇气。在船上还好,下了船,潮州的天像是入了夏,他热得头发晕。

“我先去洗了。”丹穗拿着亵衣走进屏风的另一侧。

衣裳一件接一件落在屏风上,水声响起,韩乙定定地隔着屏风看了好一会儿?,他扯开亵衣的衣襟,起身拎起水壶走到窗边往外?看。

船上淡水不足,丹穗只有在路过港口时才能洗个澡,但也只是擦擦,没有泡过澡。今天久违地坐在浴桶里?泡澡,她洗了半个时辰,水凉了才爬起来。

“我洗好了,你喊小二把水倒了,再换桶干净的水。”丹穗擦着头发走出来,她走到夜风徐徐的窗前,潮州的风是带着海咸味的,她不排斥,反而觉得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