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黑大已经沦为朝廷的?走?狗,跟贪官污吏区别不大。

丹穗没吭声,他们兄弟俩的?事她不帮腔。

晚饭做好,二人对坐着在厨仓吃饭,丹穗说一些她在面团上练手?刀的?心?得,韩乙听她叨叨,紧绷的?躯体慢慢松懈下来。

饭后二人在船板上散步,韩乙又让丹穗拿他练手?,丹穗怕把他劈死了,任他费尽口舌也不肯答应。

一个有意躲一个故意追,都揣着说不出口的?小心?思,心?底的?火苗滋啦啦长。终于,一场追逐变了味,在浓重的?夜色里?,韩乙扛起笑意喘喘的?女人大步走?上二楼。

舱门关?上,变调的?笑闹声裹着闷闷之意,风一吹就散了。

“你在哪儿学得这些本事?”丹穗弓着腰气喘吁吁地问,他头一次跟她亲嘴分明还是笨拙的?。

“看得多,有印象。”

“看的?谁?”

韩乙不答,手?上的?动作?乍然凶猛起来,他指腹有茧,关?节粗大,指骨灵巧又硬,三指在甬道里?灵活又急促地翻动,丹穗霎时说不出话来。难耐时,她撑起腰,一手?搂着他汗津津的?脖子往胸前推。

韩乙顺着她的?动作?咬两下,他突然抽手?,大步下床去点蜡烛,他掌着蜡烛来到床边,水淋淋的?手?指又探下去,火光萦绕下,他撩起眼皮盯着她的?脸。

丹穗羞涩地蒙上他的?眼,可他故意作?乱,她渐渐无力支撑,便?松开?手?由他看去。

火苗骤然拉长,烛泪滚滚滑落,韩乙抽出手?,他拉过她的?手?握着自?己。

丹穗由着他带动自?己,待他呼吸加重时,她推倒他,自?己翻身而上,模仿着他的?神态,用眼神去侵略他。

韩乙受激,他半靠在榻上望着她,心?里?生出棋逢对手?的?兴奋,淌着细汗的?身体战栗起来,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也不再蓄力顾着她。

事毕,他下床捡起堆在舱板上的?棉被,餍足地躺了回去,将两人裹了进去。

丹穗趴在榻上小口小口喘息,脊背上移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她下意识猛颤两下。

韩乙拍拍她,他箍着她的?腰抱进怀里?,手?指细细捋着她,柔嫩的肌肤沁着细腻的汗,摸着堪比上好的?绸子。

“腰上的?伤好全了吗?”她嘶哑着声问。

“差不多了。”

“我看看。”

韩乙懒得动,他推脱道:“明天再说。”

丹穗坐起来,她推他翻个身,清晰地看见狰狞的?伤口,伤口中央的一块儿血痂明显是刚蹭掉的?,他腰上还有血色。

“让你疯。”丹穗赏他一巴掌,“不晓得疼?”

说着她要下床去包袱里?翻药瓶,韩乙一把拽住她,他闭眼说:“别费事,我睡一晚就长好了。你快躺回来,别又受寒生病了。”

丹穗顺着他的?动作?倒回他的?怀里?,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逛过青楼妓院?”

“在里?面住过,那里?面人杂,我躲避追捕的?时候在青楼里?躲过。”韩乙没再含糊其?辞,他推开?她脑门上汗湿的?头发,认真地说:“别瞎想,我就你一个女人。”

丹穗咬唇,她心?里?暗喜,一脑袋砸在他胸前,娇声说:“我才没瞎想。”

男人轻笑几声,胸腔里?也跟着震动,丹穗动了动,她侧耳贴在他遒劲的?胸膛上,心?跳声混着笑声钻进耳道,她有几瞬的?眩晕,像偷吃一大缸的?蜂蜜,从头到脚都是雀跃的?。

蜡烛的?火苗矮了下去,是烛芯塌了下去,韩乙捡起散落在床头的?木簪,他搂着怀里?的?人倾身过去,用木簪挑起烛芯,不怕烫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