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韩乙倚在一旁看她,渐渐的,目光从面盆离开,挪到她脸上。
丹穗咬唇,她忍着羞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揉面,一抹绯色却从耳根蔓延至脸颊。
“你脸红什?么?”他明知故问。
“……累的。”
“我来揉,你歇一会儿。”
丹穗头也?没抬,像是没听见。
韩乙轻笑一声,他伸手勾起垂落的发?丝别在小巧的耳后,指腹划过滚烫的耳垂,他揉一下,眼睁睁看着绯红的耳垂染成血的颜色。
丹穗险些站不住,潋滟含水的眸子嗔他一下,她娇声娇气问:“干嘛呀!”
韩乙没作声,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
丹穗继续揉面。
船板下面的仓房一半泡在水里,仓房里安静下来,水流声就在耳畔。比潺潺流水声更黏腻的是呼吸声,一重一浅,此起彼伏,尾音相勾,一触即离。
忽的,两?道呼吸声缠绕在一起,脚步声起,韩乙上前两?步勾起她的下巴,柔嫩滚烫的下颌贴在粗糙的指腹上,他揉两?下,她吃痛地抬起长睫瞪他,含嗔带怨,眼尾含勾。
他不再犹豫,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头低下去吻上湿润的嘴唇,鼻尖相抵,炙热的鼻息勾在一起,烫得两?人俱是一颤。
丹穗近距离对上他的眼睛,一双眸子又暗又沉,看得她心颤得厉害。
韩乙将?她情动的模样全?然收进眼里,他生?涩地偏过头含住柔软的上唇,两?排牙齿碰触到一起,一抹湿滑的舌尖探出来,他欣然追逐。
含水的眸子闭上,两?只如软玉的胳膊缠了上来,韩乙一把揽她入怀,肆意亲吻她。
“水生?,是这艘楼船吗?”
“是这艘,怎么不见人?夫人?夫人?有人在吗?”
“有人来了。”丹穗偏开脸,她呼吸急促地推开他。
韩乙“嗯”一声,他埋首在她颈项里大?口呼气,上半身紧贴在一起,手却掌着她的胯撑着,不让她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