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官在胡虏兵面?前说的话是他们商量好的,经?丹穗润笔后交给他,那些屈辱的话非常人能忍受。

“你要回定安寨吗?我安排人送你过去。”韩乙问。

“曹师爷跟我七八年,他家里人口多,指望着?他的俸禄吃饭,我把他留给你,你别把人赶跑了。”马县官乍然说起这事。

“师爷跟讼师是一个人吗?”韩乙问,他没忘答应丹穗要让她?当讼师。

“衙门没有?讼师,师爷是协助你审理?案件、拟判词、起草公?文、管理?户籍、仓库、赋税、为?你出谋划策的。”马县官跟他讲解,“师爷相当于是你的笔杆子和另一张嘴。”

“那曹师爷肯定不咋样。”韩乙断定,估计也是个窝囊的。

马县官反驳不了,他恨恨说:“你给我个准话,能不能留下他。”

“能,你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韩乙叹气,“马大人,你给我出个主?意,我想让丹穗来当讼师,她?适合什么职务?给曹师爷当手下?”

马县官皱眉,“你认真的?官场上可没有?女子。”

“前朝还有?女皇帝呢。”

“你也说是前朝了,如今是胡虏当政,日后是什么样谁说得准。”马县官想了想,说:“曲夫子要是只想当讼师,我建议她?当民间讼师,为?乡民写状子代乡民出堂辩讼,这种讼师在民间更得人心,也容易传出名声。这样就是外地的人听闻她?的名声,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但她?要是在官府当师爷,女子为?官,消息传出去她?可是要被骂的,搞不好还要受刑。”

韩乙觉得他说得在理?,丹穗当民间讼师,她?还能办她?的私塾,不影响她?教书。他发现马县官还有?几分本事,于是又请教安置渔民的事。

“遣无房的乡民去潮禹县肯定是不行?的,有?人丁才能多收赋税,你把人送走了,赋税不也拱手让人了。”马县官嫌弃地看他,阴阳道:“韩大人,你多看点书行?不行??少说蠢话。”

“赋税收了也上交朝廷了,又不落在本地,我也不贪,多跟少有?啥区别。乡民遣去潮禹县能分到房子分到田地,对他来说可是好事。”韩乙犟着?反驳。

“那你问我做什么?”马县官来了脾气,他赶他滚蛋,“明天我就回定安寨,我不帮你做事了。”

韩乙不留他,他去前面?召集衙役,将衙役分三班派出去巡逻,如今潮安县乱得厉害,乡民们刚打过仗杀过人,冲动的劲还没过,容易动气动手,急缺管束。

当晚,衙役就带回三桩官司,不是为?宅基地打架就是为?偷盗打架,三桩官司六个人身?上都?见血了。

韩乙二话不说先把人关进大牢,让他们先冷静一夜。

隔日,韩乙派人通知曹师爷,让他送别马大人之后立即来官府当差。

韩乙连着?六天坐在衙门给乡民们断偷鸡摸狗、占地抢财的鸡毛蒜皮官司,他夜里做梦都?在听人吵架骂人,惊醒后人都?是懵的。在第七天的时候,六个乡长找来上交无房产乡民的名单,他顿时来了精神。

“沿海十个渔村,十个渔村的房子都?毁在战火里,房屋被烧,要想重盖还得先清走地基上的废墟。”金乡长说。

“重盖不是问题,主?要是没银钱,渔民们家底薄,在定安寨毫无进项地生活一年多,家底早就空了。更大的问题是马上就要进入多雨的月份,大家伙儿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另一个乡长叫苦。

韩乙没接腔,他翻着?手上的名册,十个渔村共有?三百七十八户人家,就是再?来两?座王家大宅也不够分。

“我要去潮禹县一趟,过两?天回来。”韩乙合上名册,说:“你们先回去,至于没房的渔民,让他们来镇上找有?房的人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