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慢些,小心腹中的孩子。”
苏若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里这么娇弱,姐姐生病,本来前几日就要来探望的。”
“若雪.....”
“好啦,我会小心的。”
新婚燕尔,恩爱非常。
谢紫茗站在那里,心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刀,鲜血淋漓。
二人逐渐走近,张泽曲才看见站在屋檐下的谢紫茗。
他似是一惊松开扶着苏若雪的手,快步走到谢紫茗身前,若有若无的挡着苏若雪。
“紫茗,听说你生病了,没事吧。”
他竟然还怕自己伤害苏若雪,谢紫茗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回话。
张泽曲蹙了蹙眉,开口解释:“紫茗,若雪腹中是我的孩子,是未来的世子,若不罚你,难平众心。”
“而且,这孩子日后也会养在你膝下,是朝儿的弟弟,你又何必.....”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谢紫茗不知被那句话激到,泛红的眼死死盯着张泽曲。
张泽曲似是被吓到,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谢紫茗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一把尖锐的刀,在心口搅动。
他真的信她,又怎会冷眼看她在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看她独自一人病了七天。
眼看气氛有些僵持,苏若雪扶着肚子缓慢的走到张泽曲身边。
“姐姐,都怪我,当时没有解释清楚。”
张泽曲似是已养成习惯,他轻轻揉捏着苏若雪的腰,缓解她的酸痛。
苏若雪嗔怪地看了眼张泽曲,眼里满是缠绵的情意。
“是我近日心情有些不好,世子才带着我出去散心,回府知道姐姐生病,世子就立马赶来了。”
苏若雪似是不经意的抬起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谢紫茗瞳孔骤缩,厉声道:“你头上的那个岫玉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苏若雪被话语中的凌厉吓的缩了缩:“是世子给我的。”
张泽曲见状蹙了蹙眉,不满地看着谢紫茗。
“紫茗,一个簪子而已,若雪喜欢,我就给她了。”
“你若也喜欢,我再买一个给你。”
谢紫茗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泽曲:“你明知道,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她声音发抖:“把它还给我。”
苏若雪似是被吓的愣在原地,泛红的眼怔怔的看着谢紫茗。
“不,不要。”
谢紫茗已迈步上前,抬手就要从苏若雪头上拔下簪子。
二人推阻之间,苏若雪突然踉跄着向后倒去,捂着肚子痛呼。
“世子......我的肚子好痛。”
“若雪!”张泽曲一把将谢紫茗推开,眼神冷的骇人。
“谢紫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力道太大,谢紫茗大病初愈站不稳身子,手臂在地面上狠狠摩擦。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谢紫茗抬头看见张泽曲眼神中的凶厉,怔了片刻。
曾几何时,自己被婆母责罚时,张泽曲也是这样把自己护在身后。
可是现在,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苏若雪,而她却是他眼中伤害苏若雪的凶手。
“世子......”
“世子,我们的孩子......”
苏若雪打断了谢紫茗的话,捂着肚子娇声喘息。
“若雪,别怕,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张泽曲柔声安抚着,他轻柔地将苏若雪抱起往外走,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仍在地上发愣的谢紫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