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欢欢,虽然奶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但既然回来了,就多呆几天,奶奶这永远是你的港湾。”

宋晚咬紧下唇不语。

因为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决堤。

她记事起,奶奶就一直疼爱她。

自从她和陆深结婚以后,就一直没能在奶奶身边尽孝。

接下来半个月,宋晚趁此机会,好好陪了陪奶奶。

而与此同时,陆深就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宋晚忽而侥幸地想,或许当时在医院,陆深的那句话只是为了安抚姜宁羽。

她在赌,赌陆深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和奶奶告别,回到了陆家别墅。

然而,还没下车,她就远远看见佣人们在往房子里搬东西。

见到宋晚回来,都低着头回避她。

她觉得不对劲,刚想进门,一条大狗就凶神恶煞地吠叫着,从房子里向她扑过来!

宋晚惊叫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再定睛一看,那条大狗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眼熟的围巾。

那是当初她和陆深结婚一周年时,她亲手给他织的围巾!

当时,他眼里满是喜爱:“阿晚,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事后,还宝贝地将它收在柜子里,说怕弄脏舍不得戴。

宋晚顾不得害怕,下意识就想将围巾扯下来。

可还没等她碰到围巾,就被大狗一口咬住手臂。

刺痛感让宋晚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她想甩开狗,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小笼包,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非要死皮赖脸缠着人家呢?”

姜宁羽悠哉游哉地从房子里走出来。

分明是在唤狗,可视线却恶劣地盯着宋晚。

宋晚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地抬头,双颊因屈辱而涨红。

姜宁羽是故意的,故意将狗名字取成这个,故意意有所指地羞辱她。

一阵绞痛传来,宋晚捂着小腹汗如雨下。

身后传来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

姜宁羽立马楚楚可怜地快步跑去:“陆深,你回来啦。”

“小笼包只是喜欢那条围巾,我也不知道是阿晚的……都是我不好。”

宋晚吃力回头,对上陆深古井无波的脸。

“陆深……”她还带着希冀轻唤:“那是我送你的东西……”

痛,身体痛,心也像被一只手揪着痛。

可陆深只是两手插在裤口袋里,像俯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别装了。”陆深浓眉深皱:“一条围巾而已,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别说是你送我的东西,就算是你的东西,只要小羽喜欢,你都得让给她。”

“你说什么?”宋晚心猛地一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么?”

陆深冷哼:“凭我现在还允许你肚子里的孽种存在,你就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宋晚指节忽地抽了抽,心脏一悸。

声音也染上哽咽:“孽……种?”

原来这个她满怀期待来临的与他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只是个孽种?!

陆深嫌恶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撇开。

继而柔情万分地搂住姜宁羽的腰:“小羽,你之前不是提到你继母肾配型的事吗?”

闻言,宋晚心脏开始狂跳,一股不好的预感骤然腾升。

陆深继续道:“我刚刚查过了,她奶奶的肾源的确和你继母的肾配型匹配上了。”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