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置若罔闻,三步并两步跨上前。

抬起脚,狠狠踩在了李总的右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伴随着李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刺耳。

陆深面无表情,脚下用力。

鞋底在李总的手骨上辗转碾压,一下,又一下……

“啊”李总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色惨白如纸。

陆深的眼神依旧冷冽,没有一丝怜悯和停顿。

抬起脚,又狠狠踩在李总的左手上。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声,李总的惨叫声更加凄厉。

陆深冷冷地看着李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眼底里没有一丝波动。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姜宁羽,早已吓得噤若寒蝉。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分明记得,陆深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个少年,瘦削、沉默,总是低着头,默默承受着一切。

即使被欺负,被霸凌,他也只会默默忍受,从不反抗。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将她拉回高中时代某个阴雨连绵的午后……

天台上,风呼啸而过,卷起几片枯叶。

姜宁羽和陆欣欣像往常一样,将宋晚堵在天台角落。

陆欣欣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申请书,那是宋晚梦寐以求的交换生申请书。

“宋晚,你分明知道小羽也在争取这次交换生的机会,你怎么有胆量敢和她争的?”

被两人钳制住的宋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把申请书还给我!”她涨红了脸,眼中满是倔强。

“这次机会是大家公平竞争,我靠自己的实力拿到的,我凭什么不能争?”

“你这话,意思是我们小羽没有实力,不如你?”陆欣欣添油加醋、搬弄是非道。

“我没……”宋晚的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有’字还在嘴边。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就不客气地打断了宋晚的话。

姜宁羽收回掌掴的手,心里的气也随着这个耳光一起发泄了出去。

宋晚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习以为常地紧紧咬住下唇,眼神中充满了忍到极限的屈辱。

姜宁羽看着宋晚屈辱的眼神,心中那股扭曲的快感更加强烈。

她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将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样想,总之,我想要的东西,你就该双手奉上!”

姜宁羽甩下这句话,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

她身后的陆欣欣等人立马会意,开始对蜷缩在地上的宋晚拳打脚踢。

宋晚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屈辱和疼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紧紧攥着拳头,但却没哭,那微微发颤的手都藏在了袖中。

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猛烈的攻击。

姜宁羽刚走出天台的门,就听到下一层楼梯间传来一阵戏谑的辱骂声。

好奇心驱使她向下看了一眼。

一个瘦削的男孩被一群男生逼到墙角。

几个男生肆意地辱骂着他,其中一个男生甚至将一个作业本撕碎,塞进了男孩的嘴里。

男孩被迫昂起了头,露出隐忍而倔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