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知道裴宴的好意,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裴老安人听了大怒,道:“这个彭家,手段也太阴损了,这样的人家,你们要少来往。为富不仁,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裴宴应诺,道:“所以我把人交给了官衙,若是动私刑,那我们家和彭家又有什么区别?”
裴老安人连连点头。
郁棠却对裴宴另眼相看。
有权力不用,比滥用权力更要有自制力,更要毅力。
郁棠非常的佩服裴宴。
裴老安人就和郁棠说起张英的那个幕僚来,只是话刚开了个头,陈大娘就有些尴尬地进来通报,说陈先生又来了。
裴彤虽说有些越俎代庖,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本是裴宴的事,陈先生却屡屡打扰到裴老安人。
郁棠看着裴宴。
裴宴已吩咐陈大娘:“请他去我书房里坐吧!”
陈大娘却窘然地道:“那位陈先生说,他是来告辞的。还说,他刚刚收到了京城里的飞鸽传书,彭家的七爷彭屿,任了刑部侍郎,是首辅沈大人亲自推荐的。”
短短的几句话,却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这让裴宴不得不重视。
他忙请了陈先生进来。
陈先生除了满脸的疲惫还有满脸的焦虑,开门见山地道:“我来之前,张大人和我谈了半宿,我们当时都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可我来了裴家,看到裴家的太平日子,我就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劝劝张大人。可没想到我的一时犹豫,却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遐光,沈大人应该在最近就会提出致仕,张大人那里少不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一早就启程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