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送给裴彤,就成了顾曦的。
郁棠舍不得,托佟大掌柜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了一块水头也不错的新玉作为见面礼。
裴宴知道后笑了她一阵子。
郁棠毫不示弱,道:“你的东西就算不是我的东西,那也是我们孩儿的东西,凭什么给我不喜欢的人?不管你怎么说,内宅的事是我当家作主,我决定了,你不许插手。”
裴宴就瞟了她的肚子一眼,满脸是笑地点头,道:“的确,的确。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你做的对。”
这两人虽然同床,却第一次歇了晚间的事。
因为郁棠的小日子来了。
她当然不可能怀孕。
郁棠见裴宴这样,就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郁棠生动俏皮的神色,心里却非常的满意。
他的妻子就应该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郁棠这小猫,也是越来越野了。
而且眼睛也越来越有神,神采越来越飞扬。
裴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继续犹豫,冒险般地娶了郁棠。
可见他还是有眼光的。
裴宴志得意满地去了账房,还在路上寻思着要不要给他费师兄支支招。
夫妻俩还是和和美美的好,短短几十年,把时间都浪费在斗气上实在是划不来。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天的晚上,他收到了费家的丧帖。
费质文的夫人十六天前已经病逝了。
而且说因为费夫人留下遗嘱,一切从简。所以费家不准备大办丧事,按照费质文的意思,只是通知各家世交故旧一声。
裴宴站在书房的中央,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